到了醫院後林律直接給安和掛了急診,醫生檢查過後拍了片,手腕的傷較為嚴重,骨裂,需要打石膏固定。
背上的傷沒有傷及骨頭,雖然看起來比較觸目驚心,但都是皮下組織受損,產生了區域性淤血和腫脹。
接診的醫生詢問這傷是怎麼造成的,林律陪在一旁沒說話,安和礙於臉面,支支吾吾含糊其辭,醫生卻很有經驗,問他是不是棍棒擊打所致,他說是。
醫生又說他這算是幸運的,如果位置再往上一寸,卡到關節處,那他這手大概就得斷了,根據拍片結果顯示,骨頭的裂縫要是再寬上一點,手也得折了。
末了醫生語重心長地囑咐了一句,年輕人啊,要控制好脾氣,不要這麼好鬥,不然給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後悔都來不及。
安和想解釋幾句自己沒有好鬥,他是個文明人,怎麼會好鬥呢,看著也不像啊,最後他忍住了啥也沒說,醫生也是出於好心,才會出言提醒,自己就沒必要這麼較真了。
醫生給安和的右手上完藥後,打了石膏進行固定,等背部的傷也處理完,安和覺得整個人都活了過來,剛應該是上了消腫止痛藥,現在身上和手上都沒那麼疼了,也有可能是最初的疼痛勁兒已經過去了。
他尋思著就不用住院了,醫生也沒要求說非得住院,只是後面還得過來換幾次藥,讓多注意,不要再抻著傷口造成二次傷害。
林律想給他辦理住院,至少今晚不再折騰著回去了,安和沒同意,堅持說要回去:
“都跟你說了我沒事,剛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平時注意著些就行。趕緊回吧,醫院資源多緊張,讓給更需要的人吧,我就別佔著了。”
林律最後沒再堅持,出發前特意讓酒店後廚準備了晚餐直接送回家。
回到家沒多久,飯就送到了。
飯送到後沒多久,林律的手機就跟著響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話筒裡就傳出來林遠焦急的聲音:“林律你發生什麼事了?傷哪兒了?!有沒有上醫院?!”
林律乍一接聽就是這麼一通劈天蓋地的詢問,一時間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看了眼桌上的菜飯,才明白過來。
他馬上安撫地說:“哥你別擔心,我沒事兒,是我同事受傷了,我給他點的。”
電話那頭聲音這才降到了正常的分貝,“哦,你同事還好吧,怎麼會受傷,又怎麼會在你家呢?”
除了第二個問題不能照實說,否則林遠鐵定得炸,其他的林律沒想著瞞他,早晚也會知道的,往後一段時間應該還會持續性叫病號餐。
“沒事兒,已經去過醫院了,他住我這兒,是我室友。”
林遠剛剛平靜下去的聲音又有了走高的趨勢,完全忘了前面還有一個漏掉的問題沒有回答,“室友?!你什麼時候有的室友,男的?”
此時林遠的震驚程度要遠遠大於八卦之心,根據他對自己弟弟的瞭解,林律不是那種會隨便跟人住一塊兒的人。
自己多年來這麼努力地想給他介紹物件,他每次都表現得興致缺缺,更別提進一步發展了。
怎麼現在突然間就冒出來了一個室友,這件事委實是有點超出了常理範圍。
林律其實不是很想跟他哥討論這方面的事情,但是話趕話都說到這兒了,他只能接著說,“沒錯,是男的,不過你別想歪了,就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他遇到了困難,沒住的地方,我隨手幫個忙而已。”
如果他不解釋明白了,林遠肯定還得接著問。
林遠聽他這麼說了,也失去了八卦的心思,掛電話前叮囑他:
“好吧,既然人家受傷了,你好好照顧人家,缺什麼可以跟我說。”
“好,謝謝哥。”
說完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