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對曾受到過他傷害的人來說,並沒有帶來多少物質層面的補償,只是在精神層面起到了一定的慰藉作用。
不過,這個判決結果,或多或少能對楚明涆起到一些,警示與遏制作用,讓他肆無忌憚的行為能有所收斂,減少對其他人的傷害。
立場不同,行為模式也大不相同,男孩的父親對此判決結果不服,很快就發起了上訴。
但是二審判決下來後,結果依然維持原判,他並未能扭轉這個局面。
安和自從上次收拾衣物離開家,真正住到酒廠這邊後,只偶爾週末回去一趟,陪林律過過二人世界,抓緊時間見個面溫存一下。
其餘時間,他基本全耗在了這個專案裡頭,因為沒招太多的人手,很多七零八落的小事,他都是親自出去跑的。
比如光是跑銀行詢證函,他就在外足足奔波了不下五六天,趕上銀行網點櫃員辦事利索的,他一個下午就能蓋個五六家,要是趕上不給核驗,需要等行長髮話的,或者是需要安和跟對方講道理,擺政策說明銀行有義務配合的,則更加耽誤事兒。
跑完本市的,還有周邊縣鎮,好在古老闆的業務並未拓展到外地,否則他少不了得出差,不過就算是短途出差,跟他現在的狀態其實也沒多大區別,他人雖然還在濱城的地界,實際上一週才能回去一趟。
安和倒是不嫌累,能接到活,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哪還有資格抱怨。
他心態擺得正,例如上述這些小事情,他並不以自己是主辦律師身份就推給小趙或者樊柳去幹,三人在這些事情上,都是一碗水端平,分到誰頭上,誰就去幹,不搞特殊化對待。
只是林律三天兩頭的,就會打來電話來探聽,他什麼時候能忙完,每次他都能羅列出一大堆,明天待辦的活兒來,林律每次都是充滿了希望地打過來,然後再失望地結束通話。
要麼就是安和問他,要不我開車回去?林律依然不會答應,兩者效果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幸虧這個專案體量算不得很大,而且因為石老闆這麼多年一直規範經營,找不到太多需要整改的地方,這就大大減少了會計師和律師方的工作量。
這個專案,幾乎能算得上是安和做過的所有案子裡,最順利的一個了,廠方的各位負責人也都十分積極地配合。
他們私下裡還感嘆過,真是百年難遇的好專案了。
終於進行到專案後期,安和這邊就差出個法律意見書的空檔,他接到了師傅的電話。
安和知道,要是他師傅沒什麼事的話,一般不會給他打電話,所以鈴聲一響他就暫且擱下了手中的活,很快走出了工位,出門接電話去了,順便放鬆一下伏案許久,有些乾澀的雙眼。
電話一接起,他就聽見師傅關切的聲音:
“小安啊,你最近怎麼樣啊?”
安和透過樓梯間狹窄的窗戶,眺望著不遠處的小樹林,看到綠樹枝頭嘰嘰喳喳個不休,精氣神兒十足地撲閃著翅膀翻轉騰挪、不住跳躍的一團團小灰影,只能靠常識推斷那是麻雀鳥,他發覺自己的近視好像又加重了些,可能是最近給累的。
“挺好的,感覺自己好像又找回來了一點,以前的工作狀態。”
安和簡略地跟師傅把現在正在做的這個專案提了一下,趙友含首先是樂呵呵地給予了他肯定,然後又探聽起他這個專案大概還要多久能結束。
安和儘量簡潔明瞭地交代,現在已經到達,綜合前期工作成果,出具意見書的階段了,這就意味著,要不了多久,他們在這個專案上的工作就可以告一段落。
他老老實實地交代完之後,腦子裡突然想到了些別的,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現如今,他在師傅面前,與在林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