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小宋,林律師,明天見!”
說完不等他們回應就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他連等電梯的時間都不願意浪費了,直接從樓梯往下跑,跑到公司樓下時正好是十一點,安和腳步沒停,拿出了上學時參加400米的衝勁往地鐵站方向拔腿飛奔。
律所所在的位置地段好,交通便利,下了樓距離沒多遠就是地鐵站。
這麼晚了,路上也沒幾個行人,安和一路狂奔的身影幾乎沒有幾個觀眾,他一定想不到,還有一個人此刻正站在公司樓上注視著他迷亂狂奔的背影。
直到他人進入地鐵口看不見了,林律才收回了目光。
辦公室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宋澤瑩剛離開。
大概是坐的久了,他覺得有些不得勁,想站起來活動一下,索性起身走到了窗邊,窗外雖然已是夜色深沉,但卻一點也不顯黑暗,城市裡五光十色的燈光恨不能把每個角落都照得亮如白晝。
並非刻意,但是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幾分鐘前還身在這間辦公室的人在夜色裡狂奔。
林律很注意保護自己的眼睛,工作這麼些年了也一直沒有近視,他能看清安和的頭髮被快速奔跑帶起的氣流掀了起來。
也就是眨眼間的工夫,那人就跑出去了很長一段路。
……身體素質不錯,看來平時沒少鍛鍊,林律在心裡想。
剛跑過安檢,從下行電梯上往下跑,正好趕上晚點了幾分鐘的最後一班地鐵,安和在車門即將關閉的前一秒成功閃身跳了上去。
當他扶著扶手緩緩坐下來時,人已經喘成了牛。
安和此時除了大口呼吸,就只有趕上了末班車的慶幸,過度運動飈升的腎上腺素還在起著作用,他全身仍然熱烘烘的,熱量都沒來得及散發出來。
他感覺熱,脫掉了身上的中厚外套,只穿著一件淺藍色襯衣。
空空的地鐵上乘客寥寥,軌道的冷風呼嘯著從車廂的縫隙裡鑽進來,發出淒厲的嗡鳴聲。
這個時節,溫度已經降了下來,安和才脫下衣服沒多久,就覺得有點冷了,他又把外套給重新披上了。
等呼吸漸漸平緩下來,他才察覺到自己身上已經被汗水給浸透了,連額頭上都是一片冰涼,安和不甚在意的隨手抹了把額頭。
他從律所回家得轉一趟地鐵,估計只能坐這前半程了,後半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早已停運了,幸好後半程不算多遠,他打算充分利用自己前不久專門充值的月卡。
出了地鐵站他左右踅摸半天,找著了一輛共享單車,掃碼後騎了出去,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過半了,反正也挺晚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他破罐子破摔似的慢悠悠地往回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