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律本來只是履行一個送醉酒下屬回家的義務而已,這時心裡已經有了相當的疑惑:
明明這人看起來已經醉的不行了,給人感覺上他好像又還很清醒,以至於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接了個電話出來晚了正好碰上了,根本看不出來他醉了,好奇心驅使著他繼續問:
“那你之前工作應酬時怎麼辦?”
安和緩過了又一陣頭疼,回答仍然十分有條理:
“也還好,畢竟現在勸酒出事兒了要負連帶責任的,所以很少有人會執著於勸酒,我是能不喝就不喝,推不了的,組裡的隊員也都會自覺給我擋擋,要實在盛情難卻躲不掉的,那就只好讓組員給我扶回去了……”
林律終於忍不住了,偏過了頭問他:“你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安和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林律,扯開嘴角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猜?”
他的微笑只來得及臉上停留了幾秒,隨即就被一陣翻湧上來的反胃感擊的潰不成軍,安和不得不向前躬下了身體抵抗這股突如其來的嘔吐感。
捱過這陣反胃與炸裂的頭疼過後,安和原本因為酒精上臉燻出的紅意,此時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紙的蒼白,額間隱現汗珠。
林律見他這樣,暫時按下了心中的疑惑,語氣裡多了絲擔憂,“你還好嗎,要不要上醫院看看?”
見林律是真的關心自己,安和也沒了跟人打趣的心思,斷斷續續地說,“不用,你不是懷疑我到底醉沒醉嗎,很正常,第一次見我喝醉的人都跟你差不多反應,我這人一喝酒,身體的確有點遭罪,但腦子很清醒,你放心吧,我有數,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既然安和都這麼說了,他沒再追問,疑惑解除,沒了開口的必要,他便一路專注地開車。
車內重新恢復了安靜,安和閉上眼睛陷入了假寐的狀態。
車輛開到安和租住的小區門口時,他臉上的汗已經打溼了額髮。
在車裡歇了一路,這會兒總算是恢復點力氣,安和拉開車門走了下去,不忘到後座去拿他的包,一次竟然沒能成功拉開門,他扶住車身緩了兩秒才成功拉開了後門。
等安和把包拎出來,林律也從車上下來了,他鎖了車,走到安和身邊問,“走,我送你回去。”
安和立馬錶示不用,“就送到這兒吧,林律師,謝謝你,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機會再報答你,不早了,你趕快回去吧,我自己上去就好,沒幾步路。”
林律想起他剛才一個人走在馬路上摔倒被眾人圍觀的情形就忍不住皺了眉頭,“走吧,別磨嘰。”
說完他直接架起人就往小區裡面走,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安和見他堅持,只得順從地引了路,說實話,他現在實在是沒力氣跟他客氣了,而且,他也不想摔倒在地的悲劇再次重演,畢竟大晚上的,挺冷的,摔一跤挺疼的。
林律扶著安和走了一路,倆人離的極近,安和鼻尖飄來若有若無的香味,作為一個偏直男的gay,他形容不出這是什麼香,只覺得還挺好聞的,不討厭,這人怪精緻的。
林律將人送到家才離開,安和當時猶豫了一瞬,要不要留人下來喝口水再走?想想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都欠個人照顧,還是別逞強了,社交禮儀什麼的,現在的他就不配想。
社畜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單一,不出意外的話,週末的時間安和又會是在家裡宅過去。
不過這個週末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宅在家裡,第二天他睡到中午才起,休息好了,昨晚的各種症狀也一併跟著煙消雲散,一覺過後,他又成了一條好漢。
中午拎著水果菜蔬,安和直接去師傅家裡了。
到的時候趙友含正在樓下跟鄰居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