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額,”樊柳假咳了一聲,以掩飾他的尷尬。
雖然安律師這人平時沒什麼架子,跟他和小趙都相處的挺好,但是畢竟是他們的上級,出於禮貌和尊重,樊柳肯定是不會輕易地,像跟好哥們兒一樣,拍拍他的肩膀,直言不諱地打趣說出,諸如昨晚夠激烈啊這種話的。
他咳嗽完就一直沒說話,他祈禱安律師能識趣地配合一下,不要再問了。
但安和偏偏心很大地追問,“樊柳,有話就直說,別藏著掖著的。”
樊柳只得訕笑了一聲,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部位,作為示意:
“昨晚上嫂子挺勁兒的哈……”
言畢小趙也抬頭看了過來,此時安和是面對著樊柳在說話,正好背對著小趙。
於是小趙一眼就看到了,安和側後頸部位的明顯痕跡……
安和猛然間回過味兒來,臉馬上就燒了起來。
他意識到自己又辦了一件,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兒,如果有可能,真希望時間能倒退回十秒鐘之前,他一定會緊緊捂住自己那張瞎追問的嘴!
他剛看到樊柳的反應,第一時間想的是同事之間,工作之中,切忌有什麼問題憋在心裡面不說,有話就得說出來,他會錯了樊柳的意思,以為他是有什麼,工作上的意見不好明說,誰知道他……
“呃、是……嗯……還成吧……”
安和臊的整個人都有些語無倫次,鬱悶著承認了,這種事情,越解釋就越像是在掩飾,事實就擺在眼前,根本不存在任何狡辯的空間。
小趙趕在安和轉身回來,找他繼續商討剛才的問題之前,快速地低下了頭。
安和這時也不好馬上走開,他紅著一張臉,硬是正經嚴肅地憋著跟小趙討論完這個問題,才抬腳出了辦公室,轉身迅速來到了洗手間。
他看了一週確定四下無人,這才來到鏡子前,斜側著身子,扭過脖子往鏡子裡看,勁了半天勁都沒看到後面的痕跡,最後他掏出了手機,藉助鏡子的反射,拍了好幾張才看清自己後頸上的咬痕,牙印很清晰,吮吸的淤青也很明顯……
安和頓時氣的想把林律那斯給撕了!
偏偏給他咬在這麼個不容易被發現的位置,看著照片裡的痕跡,昨天下午的有關記憶開始在他腦海裡閃回,是了,當時他好像是有幾次覺得被林律咬的有點疼來著,他記得當時自己好像還問他了,讓他給看看,結果他又給吸了一次!
小王八蛋……
安和邊琢磨著等回去以後,怎麼跟他算賬,邊仔細地把衣領子豎起來,扣好最上面一顆釦子。
然後又藉助著手機和鏡子以剛才同樣的姿勢,咔擦咔擦一頓猛拍,然後劃拉著手機檢視檢查,這樣還能不能露出來,結果出人意料的是,只要扣好最上頭這顆,拉好衣領子,將將好就能把痕跡給掩蓋住。
安和:……
搞了半天,自己先前就不該解那兩顆釦子的……
然而安和心裡的氣,一時半會兒還是無法消下去,他把前面拍的照片隨便挑了一張給林律發了過去,緊接著把林律給教訓了個狗血淋頭,控訴他不守公約,說好的工作時間自覺不碰脖子以上云云。
接受到諸般指控的林律,很快就回復他了,是一張委委屈屈的表情包,看起來還怪可愛的,安和卻並不會因為這就心軟,反而對他這種裝傻賣乖的行為感到極度不齒。
在他不停地點選螢幕傳送訊息的時候,林律發來了語音通話請求,純粹是安和這頭訊息發的太多太快,劈天蓋地的,他完全插不上話所致。
安和接起語音就準備接著訓他,但是對方只說了一句,安和就安靜了下來。
緊接著他最小化語音通話介面,不斷地往上滑動訊息,滑了一陣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