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君橫插一手,使我失去了與你切磋的機會。不過,來日方長,我們倆人往後還可以切磋的,不急於一時。咱倆先交個朋友。”田尚武換了一副臉孔,和藹可親,主動示好,主動伸出手來。
“好!能與少佐閣下交上朋友,不勝榮幸。”凌南天不由一怔,沒想到田尚武會忽然對自己這麼親切,可是想想,也有道理。自己與他無怨無仇的,他幹嘛要為難自己?
他胸無城府,對國與國之間的矛盾,沒有什麼謀思,平常時出入有車,看不到日軍士兵為難國人、毆打國人、殘殺國人。很多情況,他都不瞭解。
只是因為昨天受田尚武的為難,此時才稍稍一怔。
然後,他便也伸手與之一握。
“少帥,聽說原大戰爆了,令尊捲入了反蔣的軍事行動之,少帥猜測,令尊率領的凌家軍在這場大戰之,有多少勝算?不知少帥回家之後,又將何去何從?”田尚武松開凌南天的手,與他並肩立於甲板邊沿上的欄杆前,又漫不經心地問。
這便是他態度忽然變得和藹可親的原因。
他其實這次到國去,是任日軍駐上海的特務機關長,目標當然是剌探國方面的情報。
之前,他想爭點面,可是犬養太郎橫插一手之後,倒令他變得有機會思考問題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
這個年輕的特務機關長,在離開俱樂部之後,在回到自己的臨時辦公室之後,忽然想到,凌南天是國原兵家必爭之地古城之主凌雄的兒,若與凌南天交個朋友,豈不是可以順便剌探一下國的情況?
雖然,凌南天只是個執絝少爺、風流少年,但成長在軍門之家,耳濡目染,肯定對國的內政、軍事有一定的瞭解與感受。
所以,他想到這一點,便又走出辦公室,到處去找凌南天,有士兵向他報告:凌南天上了頂層的甲板上,行動詭異,詭異之處就是他竟然與昨天罵他是漢奸的那個冷豔女郎在一起,態度還頗為親暱。
“怎麼回事?奇了?怪了?那個女郎如此罵他,他竟然還與她親熱?難道,他們在演戲?這兩天一直都在演戲?他們是特工?他們也在剌探我們大日本的軍事情報?”作為特務機關長,田尚武的腦是很靈敏的,稍一思索,便吩咐日軍士兵不要打擾凌南天與郭妙妙,而自己則是跑到頂層甲板上去。
果然,凌南天與郭妙妙的親熱已經超出了士兵向田尚武彙報的情況範圍。
反正他們倆在頂層甲板上再也無可能有進一步的親熱,這裡畢竟不是凌南天的房間,或者是郭妙妙的房間。
所以,田尚武打斷了他們的親熱。
“唉,我不懂軍事,我上的也不是軍校,我對軍事行動無法猜測。不過,按常規來說,應該是老蔣獲勝,因為他代表國民政府。而且,老蔣與東北軍的張少帥是結拜兄弟,1928年,東北軍的改旗易幟,才讓老蔣在表面上統一了國。現在,老蔣有難,東北軍不可能坐視不理,遲早會入關幫老蔣的。”凌南天搖了搖頭,眼望遠處的一處礁石,幽幽嘆氣,隨便道了一聲。
“呵呵,少帥言之有理。那,少帥回到古城之後,是否會勸令尊放下武器,與老蔣握手言和呢?”田尚武聞言,心頭卻是一凜,暗道:此人果然不簡單,城府很深,心機挺重,表面風流,實是不愧為軍閥之,分析得很有道理。
他順著凌南天的話,心想:老蔣始終代表的是國的政府,國連年內戰,老百姓肯定也迫切渴望結束戰端,以休養生息,發展生產,肯定到時支援老蔣的多。
而東北軍兵強馬壯,裝備精良,一旦入關,相助老蔣,反蔣的各派系必將兵敗如山倒。
看來,我們大日本帝國,要在國立足甚至佔據整個國,必先麻醉老蔣、迷惑老蔣、拉攏老蔣,必要時還可以暗自出兵,幫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