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為什麼要習慣呢？

空鶴喃喃地說：“明明是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白哉老氣橫秋的神色又冒了頭：“因為我們別無選擇不是嗎？”

這樣的話語從這樣的一個小男孩嘴裡說出來，沒有絲毫怪異的感覺，反而多了那麼些無奈感。

是因為……別無選擇麼？

——極夏，你要記得，從來都是生活選擇你，而不是你選擇生活……我們這一行，從來走的，都是別無選擇的道路。

腦海裡，憂傷的聲音滑過記憶的河流，泛起名為『傷感』的錯覺。

晚風習習，略過兩人，捲了同樣是墨色的髮絲融在黑夜的影子裡，幾乎消失不見。

白哉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吶……白哉，你從來沒想過改變些什麼嗎？”

白哉抬頭，子夜般的眸子倒映著點點星光，沉靜。

“改變？如何改變？改變些什麼？我們……生在瀞靈庭之內，是站在輪迴之外的個體，沒有所謂的來生……而我們的責任，就是保護屍魂界……必須犧牲所有，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白哉……”

“這就是我們享受著貴族身份帶來的一切的同時，……我們必須履行的義務，不是麼？”

或許吧，或許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

白哉和她這樣的存在，雖然悲哀，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呢……

“白哉，後悔過嗎？”

下意識的，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很蠢，但是……是真的好奇。

朽木白哉，在死神裡是一個很複雜的個體。

他所有的經歷，讓他總是在任何事情發生的時候反射性地壓抑自己情感。

如同一口深井，忘不見底。

在他自己砌高的石壁之下，是隻有水才能夠到達的深度。

隔絕了自己的內心，也隔絕了外面的所有目光——無論關切，或是畏懼。

“……”白哉沉默許久，搖頭：“能夠為屍魂界做些什麼，我的存在……就是有意義的。”

不悔……麼？

她以為他會點頭。

畢竟身為貴族的無奈，身為貴族的寂寞，足以把一個正常人壓垮。

白哉，是很不容易的啊……

只有這麼點大的孩子，考慮的東西，就必須比成人要多少好幾倍呢……

她沒有立場安慰，因為，她自己，也處於這個漩渦的中心。

志波……四大貴族之一……

他們，是真血。

是屍魂界天生的……承天之柱。

№。10　≮膳食？毒藥！≯

海燕大哥沒一會兒就找來了，把她和白哉像拎小雞一樣拎回了禮宴大廳，途中的碎碎念讓空鶴極度懷疑他的真實性別……（某薰：重點在前面啊……拎小雞哦～白哉＋空鶴＝兩隻小雞哦～）

在回到禮宴大廳之後，坐在位置上的兩人明顯地感覺到了周圍人看過來時眼神裡的笑意。

白哉咬牙，低咒：“……失策！”

空鶴閒閒地一擺手：“木已成舟，後悔也沒用～”

“你……”

“我什麼我，快把你面前的包子吃了，白菜包子～”

白哉華麗麗地SHOCK到了，石化當場。

好不容易熬完整個生日禮宴，賓客全部散去之後，空鶴對著海燕大哥異常堅決地說——

“大哥，以後這種生日聚會我絕對絕對絕對不要再辦了！”

海燕大哥捏捏她的臉，拉著她穿過整個志波家，來到志波家後門外的山坡。

“大哥……？”

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