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錢?!”
我也拍案而起,“NND,你比黃世仁還黃世仁啊!”
五錢~~
五錢是什麼概念同志們你們知道嗎?
好吧,我這樣舉個例子,穆王府的三等丫頭每個月的俸祿就是二錢,像淇兒這樣的一等貼身丫頭,每月的俸祿也就不過五錢。這個黑心的庸醫老張,居然一天就要我五錢的利息,還要利滾利!
“你這是敲詐!我可以打110抓你!”
我一時忘情,忘記了我現在還身處黑暗的封建時代,沒有110這樣救苦救難的光明組織。
老張同志仰望我和淇兒,依舊笑得一派祥和。
“公主不用找人抓我,我這就去找穆王妃坦白。”
“別別,”聽見“穆王妃”三個字,我頓時如那圓鼓鼓的皮球癟了氣,賠笑著可憐兮兮地拉住老張的水袖衣角道:
“萬事好商量嘛。不然,我們再討論討論利錢?”
淇兒見狀忙配合我的又給老張添了滿滿一杯茶,老張臉色漸緩,正欲開口,我等也正洗耳恭聽之際,就聽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磁性的男低聲。
“銅鏡後面,藍色錢袋裡還有二兩銀子。”
我們皆怔了怔,這才目瞪口呆地回頭盯住安陵然。
安陵然很淡定,只垂著眼瞼喝茶。
老張也很淡定,佞笑著與安陵然對視喝茶。
我不淡定了,跳起來暴怒道:
“你個笨蛋淇兒,你你,還天天給我在銅鏡面前梳頭,居然沒發現那有銀子?”
淇兒很委屈,可忽溜溜的大眼只圍著小笨蛋轉,沒吭聲。
我道:
“淇兒,還愣著做什麼?去把銀子給張大夫取來。”
說罷,我才側首轉向安陵然,這小笨蛋委實笨得可愛,總在關鍵時刻起到那麼些作用。
我想我今晚又是踢他罵他,所以此刻他才會這般萎靡不振。現在不論如何小笨蛋的確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應該以德報怨,對他哄上一鬨,於是道:
“然兒今晚很乖哦,姐姐——”
我話還沒說完,安陵然就側頭避開了我準備撫上其頭的纖纖玉手,徑直上了床,靠裡睡了。
我的手依舊僵在半空,在老張面前,顯得很是尷尬。
還好淇兒此刻正拿著銀子過來,我便順手接了錢袋又交給老張,咬牙道:
“您老省著點花!”
老張抹抹嘴,一副茶足飯飽的模樣就往外走。
倒是淇兒機靈,道:
“張大夫,你好像忘了什麼?”
老張停下腳步,掃了掃桌上的糕點,拍腦袋道:
“哦,這些就不用帶著了,你們隨意隨意!”
我和淇兒同時汗顏一把,才道:
“張大夫,好像……你忘了給我相公開藥。”
老張頗有理地嘆了口氣:
“少夫人啊,您這不是叫老夫為難嗎?若我開了單子,您悄悄拿單子去抓藥,萬一被穆王妃逮
住,她可認識我的筆跡啊!”
我額頭多了三條黑線,怯怯地問:
“那您老的意思是?”
老張道:“小世子的傷不過是一般的淤青,上點紅花油三五天也就好了。”
我咧咧嘴,還有些不甘心。
“那剛才您幫我把過脈,是不是也開張藥單子?”不然這高額的出診費不是白花了?雖然我恨
穆王妃,但是穆王府的銀子和我無冤無仇,情理上,我還是要同這張世仁討上一討的。
張世仁甩了甩水袖,“少夫人更加不礙事的,喝點府上熬的薑湯即可,又何須開單子再花冤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