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
“噓!主子在跟前你都敢這麼說,小心聽見!不過,你們說少夫人會不會是發夢顛?”
我很委屈,癟了癟嘴,我道:
“我玉佩丟了。”
本公主畢竟還是個主子,說的話終還是有人聽得,我西院的王媽媽聽了我的話忙湊上前道:
“少夫人,您昨個兒歇覺時我已把您的玉佩用香絹包好擱在枕頭下了,怎麼?找不著了?哎喲我的主子誒,就算找不著,您猜淇兒來問問也是可以的,怎自個兒跑來了?”
我強忍住翻白眼地聽王媽媽把話嘮叨完,才道:
“這玉佩沒手沒腳,又不會自己跑,我懷疑是人偷了去!”
我意有所指地環視眾人一週,王媽媽默了默,沒說話,不過腦袋還是理直氣壯地挺著。這才是聰明人的表現,張口為自己爭辯顯得心虛,沉默抬頭,反倒尤顯無畏。
不過有人就不夠老練聰明,大概是一夜未眠心情比較暴躁,又大概是實在看我不慣,小環站在人群中冷冷哼了聲:
“少夫人這話可是笑人得緊,誰敢偷您東西啊?”
我怒吼:“小賤人,我懷疑這玉佩就是你偷得,你竟還敢在我面前陰陽怪氣了?”
我琢磨著,既然要演戲,那麼就演全套些,於是也學著陳賢柔尖酸刻薄的模樣依樣學樣罵了句“小賤人”,也算是報了當初她罵我“蠻夷子”的一箭之仇。
那早已主子自封的小環聽了這話哪有服氣的,正欲還嘴我就聞身後傳來穩穩地女低音:
“何事如此吵鬧?”
掉毛老鳳凰時間掐得不快不慢,剛剛好。我回身一看,嘖,陣勢還挺大,除了陳賢柔、王婉容,就連我那風流倜儻的二叔也來了,獨獨落了月兒。
掉毛老鳳凰的心思我倒是明白,這月兒心地善良,小環又是她的貼身丫頭,夙鳳提防著女兒勸架和難受,於是乾脆敲鑼打鼓把所有人都叫了來,單單缺了安陵月。
我佯裝憤怒:“婆婆,我今早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人摸進了我屋,又拿了我的玉佩,我現在越想那身影越像小環。”
末了,我生怕眾人不信,又補充句:
“那玉佩是我父汗送我的,冬暖夏涼。”
我遭了夙鳳一個大大的白眼,意喻我做得太過。
果然,王婉容嗤笑道: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像是昨兒個有誰說過。”王婉蓉一雙美眸瞄啊瞄,終於飄到陳賢柔臉上。
陳賢柔自然知道這話中的蹊蹺,臉色也就難免難看些。
她道:
“侄媳婦,可不是今早睡迷了?有些話別亂說。”大有過來人的意思。
我驚呼:“絕對不會錯的,就是小環這個死丫頭。”
小環望了望這邊的情人安陵雲,剛才的厲害勁全沒了影,眼含淚水,柔光盈盈。
“小環沒有,小環昨兒個一個晚上都在屋裡睡覺。”
語畢,還裝腔作勢地咬咬下唇。
我冷哼,“有沒有進屋一查就知道了。”說罷頓了頓,直接把話頭遞給了掉毛老鳳凰。
夙鳳沉著一張臉,裝得倒挺像那麼回事兒。
她道:“王嬤嬤、李嬤嬤,進屋查!”
結果不言而喻。
不僅我的玉佩在裡邊,就連陳賢柔的什麼什麼翠鳥銜柳步搖碧玉金簪也找到了。
李嬤嬤一板一眼,也挺像那麼回事:“這簪子和玉佩都是從小環被褥下面找到的。”
小環大驚:“怎麼可能?”
陳賢柔見了自己的簪子,也終爆發:
“好哇小賤人,原來是你偷了我的簪子?!!”
我笑吟吟地不說話,朗朗乾坤,日月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