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綽有餘,只是他能撐上多久的問題。
武皇四僕也以極速趕到建章宮,但迅速被受傷的王興諸將所阻,形成了另外一個戰局。
而在此時,王莽的身子卻自電火之中離析而出,如隕星一般撞開建章宮的琉璃頂,沒入建章宮中,在空中噴灑出一蓬鮮血。
劉正半步不松,似一顆劃落天際的流星以極速隨王莽之後,遁入建章宮的大殿之內。大殿之頂如遭隕石撞擊,爆碎出一個巨大的空洞,自空洞之中,可以看到一幕極大的天空。
建章宮內,深邃、寬闊,似有氣吞山河之象,那洞開的破頂,直通天外。
劉正在沒入建章宮的一剎那,驀感一股沛然的邪氣狂漲,若破出地面的地火熱氣直撞而至,他想避已是不及。
“轟……”一股強大無匹的震盪,使建章宮的整個頂部完全掀飛,如漫天的鳥雀一般遍佈十數里的天空,合在雨水之中,在電與風中起舞、飄落。
劉正的身子也被彈上了天空。
劉正居然被擊退,這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但仍有許多人不明所以,弄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而在這一刻,建章宮內外之人皆感受到了無數股張狂的邪氣自四面八方的地底向建章宮湧了上來,偌大的建章宮如吸水長鯨,無限地吸納天與地之間的邪氣。
那浩瀚無邊的邪氣漫過每個人的心頭,使每個人都感到一陣奇異的寒意。
天空在驟然之間泛上了一層奇異的紫氣,與未央宮上空那血色的天空涇渭分明,而在紅紫兩片世界的界限之間彷彿有一縷霞光透下,詭異而離奇。
“邪帝!”劉正的身子倏然飄落,如一片紙鳶停在風中,在那堵已無遮掩的宮牆之上斜立成一種滄桑。
是的,在建章宮中相候的人正是天下武林之中公認的邪門第一高手,也是僅排在劉正之後的天下第二高手邪帝。
邪帝攻得十分出奇,確讓劉正有些措手不及。
劉正掃了建章宮內的環境一眼,頓時明白這建章宮實是為他而建的,宮內的設定全依八卦九宮之陣式所建。於是,邪帝在其中便可以斂盡邪氣,便連他這樣的無敵高手也無法感應其存在。或許,這也是王莽何以能夠數次逃過他思感搜捕的原因。如果他知道邪帝也存在於這建章宮之中,就絕不會如此大意,但這建章宮欺騙了他的感覺,所以,竟吃虧了一招。
“武皇沒想到吧?”邪帝的表情依然掩飾在他那招牌式的血色面具之中,但周身彷彿罩了一層奇異的邪火,而且仍在不斷地膨脹。
王莽落座於一張巨大的皇椅之上,輕輕地咳著,他在劉正的劍下已受了傷。
“就連你也要助這亂臣賊子與我為敵?”劉正的語氣之中有些忿然,反問道。
“我並不想與武皇為敵,以我們多年的交情,本該袖手旁觀,但是我卻必須告訴武皇一件事,王莽乃是我的師弟,是以,我只好來此了。不過,我只想化解彼此之間的仇恨,並不願弄得兩敗俱傷!”邪帝淡淡地道。
劉正訝然驚問:“王莽是你的師弟?”
“不錯,這個世上,邪門便只剩我師兄弟二人,所以,我不想看到他也毀在武皇的手中,我希望武皇能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上,放他一馬!”
“笑話!我身為漢室子孫,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劉氏江山被外人奪去?雖然我們交情不薄,但比起國仇家恨,若我劉正放棄原則,豈不讓天下人恥笑?我還有何面目見列祖列宗?”劉正忿然道。
“一切因果自有天定,如果天意如此,定要逆天而行,對你我都不會是一件好事。如劉室江山氣數未盡必有能人再興,而眼下的劉家,除武皇之外,誰能讓眾臣心服?能讓百姓擁戴呢?如果武皇要親自登基稱帝,那我邪帝不再多說,立讓我師弟還位於劉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