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一場大戰!”晏奇山道。
劉玄的神色數變,他沒想到當年泰山之戰中尚有這麼多的內幕,而他身為護法卻不知情,反而晏奇山知道得這般清楚,他心中不免有一些忿然,但表面仍是平靜地道:“原來竟有這樣的內情,那此刻邪神又會在哪裡呢?”
“這個問題也許只有邪神才能回答,杜吳對本宗的秘密窺探了很久,至少是本宗的禍患,是以,宗主想你利用杜吳這次來南陽之機,將此人除掉!”晏奇山道。
“除掉杜吳?”劉玄思量了一下,忖道:“如果自己殺了杜吳讓人知道的話,勢必引起天下商人的不滿,以杜吳在商界的影響力,自己出手對付此人有百害而無一利,至少對自己的大業極為不利。”
“護法還有猶豫嗎?”晏奇山問道。
“好,我便對付杜吳,但請壇主幫我除掉另一個可能威脅到本宗大計的人,也可請宗主派人出手!”劉玄咬了咬牙道。
“什麼人?”晏奇山微訝。
“便是宛城林渺!”劉玄狠聲道。
“林渺?”晏奇山的眸子裡也閃過一絲冷芒,吸了口氣道:“好,就是護法不說,我朱雀壇也不會放過他,這小子不僅殺了高戚,還破壞了我與貴霜國的交易,我絕不會讓他活在這個世上!”
“有壇主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小子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如果他活著,對我們的大業絕對是個威脅!”劉玄笑了。
“好,我立刻著手去辦!”晏奇山道。
“那我就不送了!”劉玄悠然道。
兩岸蒼翠,春色無限,鳥飛獸走,千里無人跡。
小船飄搖,順流而下,煮酒品茶倒也逍遙自在。
雲夢澤之景確有不同,尤以河邊為最,雖有蘆葦水草相遮,卻有碧樹紅花點綴其中。
林渺已是故地重遊,對兩岸景色並無多大興趣,但小翠確是新鮮,對這些奇景興奮異常。
兩船並行,季步的小船停在老船伕嶽回的船上,四人則同宿一船倒也不寂寞。
林渺的準備極為充足,因為他身上有足夠花的銀子,想買點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這一路之上,林渺向季步講述在沼澤之中可能會遇到的突變情況。在雲夢澤之中絕不可像一個漁夫,而應該是一個獵人,一個資歷極老的獵人,否則進入雲夢澤中確難有生機。
季步是一個絕佳的水手,水下的功夫極絕,雖然拳腳功夫也不錯,卻非高手,但人卻極聰明,操舟之術更是在竟陵為人稱道。大小船隻他都瞭若指掌,如何能讓其跑得最快,如何能讓其更靈活,有著無人能比的經驗,也確實是個人才。
林渺喜歡這樣的人才,他現在所考慮的不再只是自己,而是整個梟城的發展及實力的壯大。是以,他希望能擁有各種各樣的人才相助,這也是他帶上季步的原因,他想看看這人究竟有多大的潛力。
到死亡沼澤附近的日子林渺已經算好,是自竟陵出發的第三天上午,在竟陵是晚上出發的,他並不在晚上去登陸那片死亡之域,他已經歷過群鱷之劫,不想第二次品嚐那種滋味。幸運,並不會一直眷顧他。
“奇怪!”季步突地低低叫了聲。
“奇怪什麼?”林渺微訝問道。
“你看那片蘆葦蕩,好像在不久前有大船碾過一般,都被壓下去了!”季步指了指河邊的蘆葦叢,有些不解地道。
林渺望了一眼,卻並不能看出什麼,只是略覺那片蘆葦叢與別的地方是有點不太相同。
“這應該是近一兩天前被大船碾過的,所以尚未能完全恢復原狀,以現在蘆葦的生長速度,若有三天時間,這片蘆葦叢一定可以完全恢復,而小船是不能造成其形狀改變的。”季步肯定地道。
林渺知道季步對水上的事物極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