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眾人見到呼奴兒連用兩次力,鐵頭仍紋絲不動時,才感到意外。
呼奴兒立刻知道不妙,正欲改招,但覺頭頂一緊,鐵頭那蒲扇大手已重壓其上。
“起!”鐵頭一聲大喝,鐵柱般的大腿橫掃,身子下沉之時,呼奴兒的整個下盤連根拔起。
“呼……”眾人訝呼之時,呼奴兒的身子已經被鐵頭如放紙鳶般扔了出去。
右賢王的臉色頓時變了,鐵頭這一手確實是漂亮之極,更顯示了其無可抗拒的力量。
一切的經過簡單、利落、愜意,像是陪小孩子玩耍一般。
“誰再來陪我玩一把?”鐵頭目光之中不無傲意地掃視著右賢王身後的眾人。
在呼奴兒身子落地之時,周圍的勇士們這才知道瘋狂鼓掌!鐵頭的這一擊,確實技驚四座。
左賢王也暗鬆了口氣,形勢逆轉得太快了。此刻,他對蕭六身邊的人確實擁有了更多的信心。
“蕭公子的手下果然神勇!”左賢王不失時機地加上一句。
“讓我來領教一下這位自中原來的兄弟!”自右賢王身後再跳出一人。
小刀六看到此人也不由得吃了一驚,此人比鐵頭更高出半個頭,儘管略瘦一些,但那股悍野之氣卻使其像是月下咆嘯的兇狼。
“此人乃是烏桓國的第一高手拓拔金,因在國中犯事,才逃到匈奴!”耶律濟陽略有些擔心地提醒小刀六道。
小刀六不由得也有些擔心,目光不由投向劉秀,想看看劉秀的意見,但見劉秀淡笑自若,像是根本沒有在意,他稍感放心。
小刀六知道,鐵頭跟隨劉秀多年,不斷接受調教,劉秀最清楚其實力,如果劉秀沒意見,那自然是沒事,這才對耶律濟陽道:“丞相放心,不會有事的!”
鐵頭望了一眼拓拔金,不由得笑了,道:“大塊頭叫什麼名字?”
拓拔金大怒,鐵頭這種語氣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左賢王見過拓拔金的功夫,他自然對鐵頭有些擔心,儘管鐵頭剛才的表現確實極好,但他卻並不知道鐵頭究竟有多厲害。
“我叫拓拔金,你記好了!”拓拔金狠聲道。
鐵頭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拓拔金,在看得拓拔金渾身不自在之時又突地大笑起來。
鐵頭這番大笑,只笑得一旁觀看的人莫名其妙,但卻笑得拓拔金惱羞成怒。
在倏然之間,拓拔金似乎感覺到自己渾身都是缺陷,鐵頭這莫名其妙的大笑讓他感到一種極大的羞辱,他恨不得將鐵頭立刻撕成碎片。
鐵頭沒有搶先出手,因為他知道拓拔金一定會受不了。他並不笨,這幾年來追隨劉秀南征北戰,武功在戰爭的磨礪和劉秀的調教之下也是一日千里,再非昔日的鐵頭。
而戰爭的洗禮,使其心智更堅定,頭腦也更為清醒。許多人,只要他看第一眼,就知道是一個怎樣的對手,是以他先激怒了拓拔金,再等待那雷霆一擊。
拓拔金果然率先出手了,拳出隱挾風雷之聲,地上的塵埃如被龍捲風颳走,直撞鐵頭。
鐵頭未動,身後篝火卻爆起一團亮閃,在拳風之中似搖搖欲滅。
四下俱驚,這一拳之力確實足以讓人心驚,卻不知鐵頭何以不動。
“轟……”鐵頭出拳,以逸待勞,以最快的速度、最準的角度,與拓拔金的拳頭撞在一起,兩股狂野的拳勁捲起一陣旋風將空中凝聚的塵土再次撕裂。
鐵頭晃了晃,拓拔金卻連退三步。
眾人不由得再次歡呼,這種以硬碰硬的場面確實足以刺激每一個人的感觀和視覺。
誰也沒有料到鐵頭居然這麼猛,竟選擇以硬碰硬,根本就不作絲毫避讓。
在匈奴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