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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chapter37

chapter 37

花甲貓並不怕朔北。身為一隻貓, 它長條條趴在沙發上,不太看得出表情的臉上甚至帶了點嘲諷和鄙視。

饒是如此,朔北還是將它給抱了起來,畢竟他要利用它叩開江沅臥室門。但朔北姿勢不太對,一上手就去撈人家肚皮, 貓嗷嗚一叫,靈活扭身,在朔北手上留下三道爪印。

這聲音驚動了臥室裡的江沅。他本就離門只差一步,聽見貓叫當即擰開門把手,大步走到客廳。

貓蹲在餐桌上,弓著背脊,對朔北虎視眈眈。

“你欺負我的貓?”江沅斜裡跨出一步,把花甲貓護在身後, 面無表情和花甲一起瞪視朔北。

“我沒有。”朔北低垂眉眼,放輕聲音,誠懇解釋, “我就是摸了下它肚子。”

他這表情活似即將被妻子罰跪搓衣板的丈夫。江沅看著朔北, 心裡忽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下一秒,他被這念頭弄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江沅用冷笑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如果只是摸肚子, 它的叫聲不可能跟被欺負了似的,說,你還幹了什麼?”

“我摸了下它的肚子,然後把它抱了起來。”朔北老實交代。

“沒人告訴你陌生貓咪不能隨便抱?而且這貓是狸花貓,純種本土的中華田園貓, 應激反應大、殺傷力強,抱去寵物店洗澡都會被拒絕的那種!”江沅斥責中帶了點怒氣,漆黑的眼眸明亮無比,神情生動美麗。

朔北看著江沅,一時有些心猿意馬。現在的江沅,雖然仍是時不時板著個臉,懶得做表情,但比起從前在聖境四天裡,為神為仙高高在上時,情緒豐富了許多,像是一朵花,熱情盛放,不掩芬芳,讓朔北有點兒心癢。

他想把花從自然的土地上挖出來,栽種到自己的庭院中,僅供一人玩賞。

“它有沒有抓你?”江沅責備完後,重重嘆了一口氣。

聞言,朔北眼睛眨了眨,糾結兩秒,還是將手遞出去。他的膚色雖然比不上江沅那樣白,但也不深,色號可能是象牙白,花甲貓撓出的傷口在手背,起初只是幾道白痕,現在卻滲出鮮血,量不多,可看上去非常明顯。

江沅一把扯過他的手,拉著他進了衛生間。嘩啦啦的放水聲中,江沅沒好氣道:“你該慶幸,花甲每年按時打狂犬疫苗。”

“不打疫苗也沒事,就算攜帶狂犬病毒,我也不會死。”朔北倚在洗手檯旁的瓷磚上,漫不經心說著,看江沅用靈力化開一小團肥皂,衝兌出肥皂水,幫他清理傷口。

他動作說不上多溫柔,甚至有些粗暴,但朔北的內心卻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江沅把淤積在手背表層的血水擠乾淨,再來來回回用肥皂水衝,清理完後,啪的一下把朔北的手拍開,抬眼望向這人:“如果真攜帶狂犬病毒,那它就死了。說吧,你抱貓,是想幹什麼?”

朔北湊近江沅,勾起唇笑了一下:“你有沒有發現,其實你很瞭解我。”他聲音很低,往日裡的鋒芒冷冽都被斂去,聽上去微沉,非常磁性。

江沅不太受得住他這樣講話,兩個人又靠得很近,呼吸交織,衛生間內的溫度很快上升。江沅眼睫顫了顫,抬起佔滿水珠的手,把朔北的臉開啟。

“你知不知道,人與人之間是要保持距離的!”他怒道。

“距離?多遠?”朔北象徵性地退了退,行為堪稱蠕動,“10厘米夠不夠?”

江沅掏出他的單兵電磁炮架在肩上,炮口正對朔北那張俊臉:“信不信我把你轟出去。”

這套房兩室一廳,衛生間並不多寬敞,又分了乾溼區,中間隔著道玻璃門,更顯得洗手檯這一邊狹窄。兩個男人擠在這兒,鏡子勉勉強強才把他們框在一起,這憑空多出一個炮筒,朔北立刻被懟到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