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都不能遵守,那還有什麼是可以做得到的。那她,又怎麼去信任他。
她知道這有些殘酷,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太過自私。畢竟燕祁軒才十三歲,沒經過事,而且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這對燕祁軒來說,非常地不公平。但是,這是她的態度。就算對燕祁軒不公平,也是她的態度。上輩子的那些山盟海誓,她都信以為真,付出了所有。結果呢,結果是傷得體無完膚。所以,與其相信那些山盟海誓,甜言蜜語,相信那不知所謂的愛情,還不如去相信一個人的品性。只有說到做到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才是可以讓她相信的人。也是能讓她願意嫁的人。如果燕祁軒不能說到做到,不能遵守許下的諾言,就算這份感情再純潔無瑕,她再捨不得,也會放手。無關乎其他,只是她的原則。所以,就算是燕祁軒,如果不能遵守諾言,也不例外。
夏影看著溫婉又在神遊,也沒打擾。一屋子裡的人,全都斂著聲,低著頭。沒一個聲音。
別人忍耐得住,平向熙的小女兒卻是忍耐不住這屋子裡的低氣壓。鼓著一張小嘴,想要掙扎開範姨娘的手,但是掙扎不開。範姨娘看著地上的尚麒,哪裡敢放手。清芳手被掐疼了,很委屈地叫著“爹,我手疼。爹,抱抱。”
平向熙的腳步都向前走了。範姨娘卻是按下女兒,致歉道“請郡主恕罪,清芳還小,不懂事。”
平向熙卻是走向了這母女兩人。溫婉看著,安氏怨恨悲痛的神情。收回了自己的眼光。
如果平向熙稍微頭腦清醒一點,不是遇見女人就迷了頭。他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不說其他,就說單單對她。只要對她面上過得去,溫婉為著自己的面子跟形象,定然也要與他打好關係。以她如今的盛寵,平向熙身為她的親身父親,不說加官進爵,至少仕途會穩穩當當一步一步進。而不像現在,還龜縮在翰林院裡,官越做越小。
而對家務事,則完全沒有原則。溫婉非常肯定,如果不是因為安氏生了兩個兒子,必定是被休下堂的命運。
這些暫且不輪,讓溫婉奇怪的是在客廳中央站著的範姨娘。溫婉看著心裡暗暗納悶了。不是說她的女兒隔三岔五就要生病一場嗎?要照顧生病的女兒,還能這麼風姿卓卓,嫵媚動人。這傳聞,可得掂量。
不過看著兩個女人形成的鮮明的對比。這一比較,就可以看出很多的問題。溫婉看著兩人,輕輕笑了笑。這就是差別,安氏如今的日子,怕是不得好過了。也可以說,過得很艱難吧
而清珊站在下面,溫婉看著她,也才一年,長高了不少。比她如今還要小半個頭。清珊穿著一身淡藍色襖子,襖子上繡著梅花。身上也著了幾樣平常的樣式。一看就知道根本就沒有經過精心的裝扮,就出來了。此時,清珊正充滿了怨恨之色地望著溫婉。
溫婉對她的怨毒之色,好象沒看到。繼續觀察著平向熙的小女兒。這還是第一次見著。就見著平向熙最小的女兒,清芳。此時卻是睜著大大的眼睛,望向溫婉。
溫婉看著這個外面盛傳的被平向熙嬌寵的小女兒。梳著一個雙丫髻,髮髻上點綴著幾朵漂亮的珠花,穿著一身嫣紅色的小皮襖子襖裙。面容白皙可人,此時正轉動著一雙大大的眼睛。
清芳雖然小,但是絲毫不影響她打量著坐在上首位置的人到底是什麼人。來自己家做什麼。
見著溫婉眼裡沒有一點溫度地望向自己,而且眾人也不說話,嬌嫩嫩地問著他親孃“姨娘,她是誰?為什麼坐在我家的椅子上。清芳不喜歡她,爹,清芳不喜歡她,讓她走。清芳不喜歡她,爹,爹”聲音清脆響亮,中氣十足。
溫婉聽到這個聲音,再看著這些人,不是一直都說平向熙這個寶貝疙瘩一般的女兒病了,不是說這個小女兒總是三天兩頭生病。甚至還求著要給太醫。為什麼她卻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