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在園子裡走動著。
月亮出來了,一輪圓圓的月亮,從東邊的山上爬出來,如同一盞大燈籠,把個奇石密佈的假山照得亮堂堂,把樹枝、幼草的影投射在小路上,花花點點,悠悠盪盪。宿鳥在枝頭上叫著,小蟲子在草棵子裡蹦著,園林中也有萬千生命在歡騰著……
怎麼連蟲兒都這麼歡樂,就她孤單無依的。沒人疼沒人愛,出了事就得像只烏龜一樣縮起來。靠著皇帝外公的憐惜過著日子。這樣的日子,這樣憋屈沒指望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夏影,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溫婉筆畫著。夏影沉默。
“有酒嗎?給我拿點酒過來,再弄兩個下酒菜來”溫婉想喝酒,喝醉了,醒來以後,什麼都過去了。
夏影出去吩咐,溫婉一個人環抱著,呆呆地坐在假山上: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你們現在在天堂好嗎?你們有沒有想我。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你們。可是我強迫自己不去想。爸爸,我只要一想到你臨死還對著我笑,要我好好地活著,我就會哭。媽媽,我只要想著你慢慢變冷的身軀,想著你在閉眼的時候要我堅強樂觀地活下去。我就不住的責怪著自己。爸爸媽媽,我好辛苦,我也好後悔。要沒有我,你們就可以不用死了。你們可以幸福地在一起。如果知道這樣的結局,我寧願就在孤兒院長大,我寧願不要那些富裕的生活。只要能換回來你們好好地活著。
想著這些往事,還有自己現在孤援無助的境地。心裡說不出的孤苦與悲傷,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郡主,酒菜準備好了”夏影輕輕地說著。溫婉背過頭,一摸,沒手帕,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跟著夏影回了屋子裡。
看著桌子上的酒菜,溫婉取了酒,喝了兩小杯,就醉暈暈。爬上床去睡覺去了。這身體酒量很差,兩小杯就醉,比安眠藥還有效。酒品也很好,醉了以後就睡覺,不會胡說八道,亂蹦一個字出來。爬上床一會就睡著了。
夏影取了扇子,坐在床邊,給溫婉輕輕地扇著風。想著溫婉看起來好象什麼都不在意,卻原來是把所有的傷痛都埋藏在心裡,讓人看不出來。她心裡酸澀不已。
平家:
等包家來看妝的時候,非常吃驚。想著到底是功勳人家,還是頂頂的體面,滿意地回去了
初六出嫁的時候,比較熱鬧。鬧哄哄的,新娘子一走,就立即安靜下來了。這幾天,溫婉每天都在轉移財產。財產都給弄到她那三進的院子裡去了。平府的人,自從溫婉大發神威之後,再也沒人敢對她指手劃腳的。溫婉撇嘴著,這些王八蛋,要知道這樣,早就該抽上去,省得受了那麼多氣。之前的氣,都是白受了。
包家:
清水一過去,在新房的時候,那些妯娌都紛紛湧來道喜。說是道喜,都是各懷心思。言語中都是試探,還有的冷嘲熱諷,清水很是大氣,都是四兩撥千斤。
清水老公是嫡子,但卻不是長子。因為馬伕人前面生了兩個女兒,才生到這個兒子。所以,之前就有了兩個庶子。
馬氏之所以要維持這個定約,一方面是真心心疼清水,一方面也是怕一旦失了婚約就給定了老太君的孃家侄女。本來就戰戰兢兢過了二十來年,兩個庶媳在老太君的支援下跟自己明爭暗鬥;老太君的身子骨又硬郎,再活個十年八年絕對沒問題,要再來個親媳婦都是老太君身邊的人,她還要不要活了。
等清水過了門,看著嫁妝單子,嚇了一大跳。這裡面的東西,最少也值個兩、三千兩呢當時還怕是虛的,特意去問了,尚俑說都是按照實際的來,心裡還是懸著的。要是虛報嫁妝,到時候可就丟臉了。連她的體面也沒了。不過想著外甥都是當官的人,不至於做這樣的蠢事。按耐著焦急的心情,張羅著婚事。
包少卿洞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