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的。不過說到深情,還不至到那地步。郡主對淳王世子爺有情,但更多的是捨不得那份無憂無慮,簡單開心的日子。郡主一直想要的,都只是簡單舒適的生活。”
鄭王沉思了一會:“等婉兒醒過來,你派人告訴我。”夏瑤點頭答應下來。
鄭王向皇帝彙報完工作,再回到永寧宮,溫婉還沒醒。就在小客廳裡等著。
溫婉再醒過來,已近中午。出了寢宮,就看見鄭王在小客廳。出吃著茶,看著她經常看的遊記,甚至悠閒的模樣。溫婉很驚異,舅舅怎麼過來了。也沒人通知她的。
鄭王見著溫婉還在那傻呆呆的。立即揮退了眾人,拉著溫婉到自己身旁“婉兒,你告訴舅舅,燕祁軒是不是欺負你了?”
溫婉搖頭。
鄭王才不相信:“溫婉,有什麼事告訴舅舅。傻丫頭,你有什麼好怕的。不管什麼事,有舅舅在。”
說心裡沒委屈是不可能的,這兩年,她一直在努力,在爭取,從沒想過要放棄。臨了,卻是得了一句,就算她是弗溪,也不會娶。原來一切美好,都是她想象出來的。這種失落與失望,還有悲痛,讓她的心如在油窩裡滾翻,備受煎熬。
鄭王看著溫婉忍耐住心底的悲痛:“傻丫頭,想嫁他,就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相信他也不會拒絕了。”
溫婉抬頭望向鄭王:“舅舅,你不反對嗎?”
鄭王聽了笑道:“舅舅反對?你問都沒問,怎麼知道我反對。”這傻丫頭,什麼事都藏在心裡,註定要多受累。
溫婉還是搖頭:“舅舅,覺悟大師說我會尊貴一生(溫婉偷換概念,尊貴郡主,自然是尊貴一生),舅舅你知道了還不反對嗎?”
鄭王並不在意:“恩,我的溫婉,定然會會尊貴一生。” 溫婉本身就是尊貴郡主,再有他護著,這一輩子,誰能越了她去,自然尊貴一生。
溫婉小心地說道:“舅舅,我以後一定要嫁自己看中的人。舅舅,我不想盲婚啞嫁。舅舅,你能答應我嗎?”
鄭王輕輕拍著溫婉的背:“傻丫頭。”
溫婉很鬱悶,感情說了半天,還是沒答應讓她自由婚嫁。都是忽悠人的。皇帝外公忽悠她,現在舅舅也忽悠她。後來溫婉想想,她看人的眼光確實不怎麼樣。有長輩幫著把關也是好的。
心態一轉,再看著鄭王眼裡濃濃的關切與擔憂。想著她這麼長久時間忍耐住的委屈,還有對未來的害怕與擔憂,如今又被燕祁嫌棄得徹底,再忍耐不住,抱著鄭王就哭。
鄭王見著溫婉又委屈又鬱悶又懊惱的模樣,哭笑不得:“以後有事告訴舅舅,別悶在心裡了。悶在心裡胡思亂想,也是自討苦吃。好了,不哭了。你要真想嫁給燕祁軒那小子,我親自跟淳王去說。相信他不會不答應。”
溫婉苦笑,造化弄人。燕祁軒對她的,只是愛慕最敬佩,並不是愛。或者應該說,燕祁軒心裡有弗溪,但沒有她平溫婉。她不想耽誤他,也不想委屈自己。
她本就是成年人的心智,又經歷這麼多的事,早就變了。而燕祁軒,仍然是三年前的樣子,簡單,衝動,聽父母的話。就算她用了法子讓燕祁軒相信她就是弗溪,也可能只是一瞬間的美好。
她與燕祁軒,不適合。真強嫁過去,成了親,不說婆媳之間的爭鬥,她的光芒覆蓋住燕祁軒引發的矛盾。以燕祁軒的性子,她會累,燕祁軒也會累。結果必定是兩看相厭,很可能會成為一對怨偶,還不如留給燕祁軒一個美好的回憶。這樣,留下的都是美好。而不是被殘酷的現實所毀滅。也許,因為當初相處的太過美好,所以註定得不到結果。
鄭王等溫婉哭夠了,拿了毛巾給她擦臉。動作很輕柔,但忍不住罵道:“以後有事就告訴舅舅。小小年紀,心思這麼重的,難怪身體總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