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語無倫次道:“天天都下大雨,河水的水位一直再漲,河的大堤就崩了,河水衝進來,把所有的村莊全都捲進去了。我正好帶著孫兒在山上。全都捲了走了,喬莊、林莊……田都淹了,人……人都給捲走了,死了,全死了全都死了。“說完,放聲大哭。旁邊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也是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拉著老農的手,怯怯的。
鄭王眼裡冒了火“那堤壩呢?修建的堤壩怎麼一點用處都沒有。就算水位太高,堤壩要決口,也應該事先通知下游的百姓。”
老農慘笑道“堤壩,什麼堤壩?做著樣子看,要是修建了,何至於我們縣,旁邊幾個縣都遭殃了。”
鄭王手握成鐵拳,這些貪官官汙史。竟然將朝廷給的修建堤壩的銀子,竟然全都吞了。五個縣,上百萬的百姓,死傷大半。該死,全都該死,全都該殺。
一路走去,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舉動。那些百姓,抱著孩子在賣。甚至只要給孩子一口吃的能讓他們活下去,白給都成。
鄭王看著,臉色陰沉得快要下雨了。可是卻還是按耐住心頭的怒火,沿路走過去。看著查探得差不多,才往著洲府的府衙過去。但是他並沒有直接去府衙,而是去了施粥的地方。現在百姓所有的東西全都被大水沖走了,快要夏收的糧食也全都沒了。靠的就是官府的賑濟。
好在現在是夏天,山上還有一些野草可以填充肚子,不至於立即會餓死。可要是朝廷的賑災不利,也一樣會引發嚴重的後果。
“怎麼回事?朝廷下達的粥場呢?”鄭王走了半天,還沒看見粥場。問了好幾個人,最後轉溜了半天,才看見所謂的粥場。
鄭王看著在粥場前面稀稀鬆松排隊的沒幾個人,但拿著碗到處乞討的卻是大有人在。就他都不知道被圍了多少次,都被侍衛給好言說開了。而這些人都是瘦骨嶙峋,滿是菜色。
見著鄭王一行人過來,那些饑民都圍了上來。求著給點賞錢,給點賞錢吧救命,救命,好不悽慘。
一行人向著粥場走去,看見粥都能把人影照出來,裡面的米飯可以用數個清楚。鄭王臉色陰沉陰沉的。
“竟然以清水代粥,真是該殺”鄭王怒容滿面。
“王爺,這河南總督馬天奎是止親王的人,巡撫袁釩是淳王爺的人,佈政史陸河是趙王的人。這裡面,水可深著,我們得小心從事”沈澗有些擔心地說著。畢竟,一下牽扯了出了三位王爺,這後面,一不當心,就得被他們抓了把柄。更或者,給他們救災之中添亂。
“本王不管他什麼人,要是膽敢阻止,本王全把他們送到大牢裡去。還有這次本王一定要把吞了修建堤壩的那些東西,一個一個全都挖出來,殺了。”鄭王徹底憤怒了。
皇宮,養和殿
“怎麼了,丫頭,讓你陪著朕,好象不怎麼高興的樣子。”皇帝看著溫婉,愁眉苦臉的樣子,呵呵笑著問道。災銀有了著落,鄭王的辦事能力,皇帝還是信得過的。所以這會,皇帝心情很不錯。
溫婉筆畫著,哆拉著臉。在這裡,禮數真的很多,好麻煩。她是真不喜歡進宮,寧願窩在這裡家裡。可是皇帝有聖旨。不能不來啊。咳,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進宮呢,這裡有什麼好,一點都不自在。
“哈哈,你是說,宮裡規矩太多,弄得你不自在,習慣了就好。習慣了就不覺得了。”溫婉聽了很失望,還以為會給自己特權,讓自己免除那一堆雜禮。
皇帝外公真真的小氣。封地也不讓她去,給個小小特權也沒有,哼,這次真是虧大發了。花了那麼多錢,給自己找罪受,溫婉陷入深深的後悔之中。
“丫頭,陪著外公用膳去。“皇帝看著溫婉一聽用膳雀躍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雖然這孩子不喜歡皇宮,卻極喜歡御桌上的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