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去把畫板取來。”
眾人聽到這話,就知道溫婉的畫技從來沒落下過了。取了畫板,就著景色。五個人也都站在那裡,卻是一動不動。咳嗽也無。溫婉將這景色,畫得很朦朧。
而且這種畫法,他們也只在那張畫上見過。如今手法比以往嫻熟多了,比五年前畫得更好了。眾人,基本已經確定,眼前的人,他們來之前還懷疑是欺世盜名之人,沒想到懷疑的人竟然是名揚天下的弗溪公子。
弗溪最讓人津津樂道,到現在還沒消散影響的是什麼?自然是一手精湛的,無幾人能比的棋藝。自然,這一環節,是不能去掉的。
五個人之中,以周老的棋藝最佳。溫婉見狀,也沒推脫,於是道:“幾位先生,入屋去吧。這裡太暗了。”
五個人,進了正堂。棋盤已經擺好了。周圍也放著瓜果糕茶水。可現在眾人,哪裡有心思喝茶吃糕點。
溫婉讓取的,自然是白玉玲瓏棋盤。看著棋子,能感受到,是經常被人摸在手裡的。溫婉笑著道:“請……”
宋洛陽很是自得地說道:“溫婉,別手下留情,以最快的速度,將老周贏下。給老師我出一口氣。”宋洛陽是彭老的手下敗將,基本是輸,贏的機會很少。
溫婉莞爾一笑:“自然是以最真實的水平,在周老這樣的高手面前,哪裡還需要我手下留情。我定然要全力以赴。”
兩人下棋,旁人觀看。在場的人,對棋藝都有著不同的造詣。只下三手,多各自都數了。
兩人對弈了一個半時辰。溫婉以五子之數贏之。周老雖然輸了,卻是萬分的興奮:“痛快,好久沒下得這樣痛快了。”
到現在,眾人已經萬分確定,溫婉真就是弗溪公子。幾個人臉都漲紅了:“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金老幹脆捶了宋洛陽一拳:“老宋,你忒可惡了。看到我為弗溪公子過逝那麼傷心,那麼的難過,你竟然,竟然都不說一聲。”其他幾個人,也都紛紛譴責宋洛陽。
溫婉卻是朝幾個人一躬:“還溫婉請求幾位先生,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
彭老撫摩著白鬍須,其他幾個也都默然。金老卻是有些不解釋:“這是為何?為何不讓傳揚出去?”
溫婉搖頭道:“傳不出傳出去,本也無關緊要。我也不是刻意隱瞞。只是因為一些個人原因,所以不方便對外公佈。再者,我剛才說的話,並不是推脫之詞。棋畫等物對我來說,只是業餘消遣。我最喜歡的,還是賺錢。”如果不是如此,這次的風波也不會如此之大。
宋洛陽早知道如此,沒吭聲。其他四位,卻是張口欲出,到底是什麼話都沒書出來,人各有志,其中幾人對望一眼。周老道:“郡主放心,我等不會說出去的。不過,也請郡主不要生疏怠慢了。”上天賦予了這等才學,卻偏偏不用在心上。若是用心於此,那必定是名留千古的任務。眾人又感嘆,又遺憾。心情萬分複雜。帶著這種複雜的情緒離去。
溫婉每人送上家釀一罈。中午用餐的時候,他們可是交口稱讚的。對於這些大儒來說,送什麼財物值錢的,還不如送這些雅物討他們的喜歡。溫婉讓侍衛將他們安全送回家。
在宋洛陽的有心宣傳之下,溫婉的幾首詩立即在京城散播開來。四位大儒對惹來的疑問,親口承認(宋洛陽是溫婉的老師,不算),是當場考校溫婉郡主,是他們出的題,而且還做了限制。也都是當場看著溫婉作下的。而且,嚴厲訓斥了傳播溫婉欺世盜名的人。言語裡充滿了憤恨。如此有才學的人,竟然會被這樣誹謗,實在可恨。溫婉在幾位大儒帶有敬意的言語裡,名聲又上了一個臺階。
沒人敢去懷疑這四位大儒的品性。況且新出的幾首詩,特別是竹中納涼與落花有感,確實是難得的佳作品。
再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