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了，老媽有16年沒見過外公外婆，即使是這一點，也容不得我有半點脾氣。”

“呵呵。”風清素輕輕一笑，臉色再次冰冷，只是偶爾看了看還在抽菸的雲城，心中忍不住嘆息了一聲，爸媽要是知道小傢伙的想法，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小傢伙年紀輕輕的，卻已經有了看透世事的滄桑感。姐姐瞭解小傢伙還是不深啊，人生最痛苦的三件事……

“露西的事情你真的不想知道？”風清素將心中莫名而來的悲意稍稍揮去，再次提起了露西、雲城皺皺眉：“這個人很特別麼？能有外公的電話，想來應該是外公讓她來幫助你的吧？”

“露西其實算是一個可憐人罷。”風清素微微嘆息，“她被她的男朋友拋棄了，後來爸爸救了她，並且在知道她是一個孤兒的時候，就收留了她。媽也挺疼她的，雖然名義上是主僕關係，其實算是半個女兒。記得大姐二姐還有我在別的國家上學的時候，都是露西陪著爸媽。所以……”

“是這樣。”雲城皺了皺眉頭，“那為什麼她沒有住在莊園裡？算是半個女兒的話，老媽從來沒有提起過啊，你們之間的對話，還有你們的關係似乎看起來就不大對等。”

風清素點頭，將車慢慢停在了路邊，熄了火，拿起包裡的一盒香菸，給自己點燃了一根，其他的丟給雲城：“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其實我們一直把露西當作了自己人，不過露西似乎不是這麼想的。她總是喜歡把自己放在一個很低的位子來試著融入我們，這樣說你能明白麼？”

雲城摸摸下顎：“似乎有點明白了，不過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啊。她從哪裡找來的那個些人，而且你注意到沒有，那個搗亂的男人，在看見露西的時候明顯就慌張，立刻冷靜了下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看到了主心骨，或者說是自己的上司一樣。”

“不錯，我也一直在觀察露西，但是也一直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我知道我如果問她她一定會告訴我，但是總感覺答案會讓自己大吃一驚。索性就一直裝糊塗不去問了。”

“外公知道麼？”雲城皺起眉頭，小姨的話怎麼說的越來越不清不楚了，這露西還有其他什麼的身份不成？這個自己怎麼沒看出來呢。

再次發動起車子，風清素將菸蒂泯滅：“我也不清楚。爸從來不提她，從小如此，記得大姐曾經問過，被爸狠狠的罵了一頓。天色有點晚了，我們先回家吧，等到時候再和你談吧。”

雲城嗯了一聲，眉頭皺起就再也沒有鬆開，腦中一直回放著看到露西的點點滴滴，卻怎麼也沒覺得哪裡不妥。

【037】女人老人都發瘋

重新回到了莊園，聶老笑吟吟的開啟鐵門，雲城和風清素一起下車之後，跟聶老問了聲好，得知外公和外婆在葡萄園忙活，兩人點點頭便走進了屋子。在雲城的房間裡，風清素又說了許多露西的事情，直到晚飯，兩人才停止了交談。

晚飯其間，雲城一直注意著自己外公外婆的臉色，卻發現沒有什麼不妥。直到晚飯後，外公外婆也沒有想要對自己說什麼。這讓雲城大感不解，按照小姨說的，露西應該算是兩人的一個影子，家裡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知道的不小。甚至於有些事情連小姨都不知道。那麼就此說來，今天的事情肯定會被兩人知曉的，怎麼一點兒也沒反應呢？

難道自己此前的分析錯誤，還是露西壓根就沒告訴外公外婆今天的事情？不管是哪方面的原因，這個自己此前一直沒有當回事的外國女人，一定家裡有著特殊的位置，而且還應該是無可取代的位置。不過不管自己怎麼思考，都難以想出這個位置是什麼。

小姨也毫不理會雲城示意的眼神，如往常般的和雲城打了聲招呼，就拿著白天在辦公室的檔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弄的雲城直搖頭，也回到房間，沒有再理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