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雙眼卻只盯著前方,根本無暇分神理他。直到前面終於能看見大阪收費站,欣朵兒的車速才漸漸慢下來,腦袋中緊繃的弦驟然一鬆,她有一點虛脫的感覺。蕭漠又叫了她一聲,她這才茫然回頭。 。
“怎麼了?蕭漠?”
蕭漠抿了抿唇,揚起一朵笑容。“朵兒,給錢。”
“啊?”欣朵兒莫 名其妙的張著嘴,看著蕭漠指著前方,她愣愣的回頭,看見收費員冷酷的臉。她‘啊’的反應過來,臉上忽的湧起兩片紅雲,手忙腳亂的從包裡掏錢,看著那些日圓又開始為難………這裡收費是給多少來著?
蕭漠從她手裡拿過錢,探出身子去遞到收費員的手中,找回的零錢和發票又塞到欣朵兒手裡。“可以了。朵兒走吧,我們擋道了。”
“啊?好。” 欣朵兒匆忙發動引擎,走開出好遠,她忽的轉頭看他:“蕭漠,你會日語?”她沒聽錯的話,先前蕭漠和那收費站的MM說話了吧?
蕭漠的 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光彩,臉轉向窗外,聲音淡淡,“嗯,蕭家有語言老師。”何止是日語,他還會好幾國語言。
欣朵兒哦了一 聲,視線看著前方。這裡就是進入大阪的地界了,不愧為日本的第二經濟中心、出名的旅遊勝地,雖然裡城市還很遠,一路上卻也漸漸繁華起來,車輛和行人也都多了起來。
因為不知道冷美人口中的敵人究竟是誰,欣朵兒不敢貿然帶著蕭漠進入大阪中心城市,就在郊區找了一家看上去還乾淨的人家借宿,連旅社都不敢去。這戶人家的主人是一對中年夫婦,孩子據說都在東京上大學,對於和自己孩子年紀相仿的欣朵兒和蕭漠很是熱情。尤其蕭漠,褪下冷漠換上溫柔的笑容,那張本來就俊帥的麵皮極受中年夫婦的喜愛,倒是給兩人贏得了許多方便。不然,光是朵兒每日在房中為蕭漠換下的帶血紗布就足夠讓人起疑了。
這樣平靜的住了三 日。蕭漠的高燒隔天就退了,身上的傷口也好了許多,多虧了女主人熬的湯藥。但是蕭漠的身體總歸還是很虛弱,並不適合再長途遷徙,於是兩人繼續在這逗留。在等待的日子裡,每天早上起來吃過早飯,她和蕭漠就坐在花園裡曬太陽,並不常常說話。有時候蕭漠會和女主人聊天,欣朵兒聽不懂,但每當看見他們開心的笑起來,自己也會跟著笑。
這樣的生活挺不錯 的。
只是每到夜深人靜,她便會莫名恐慌。這裡不是她的家,未知的敵人也不知道是否會在某天忽然就來到身邊。她總擔心睡的好好的便會有人破窗而入,她忽然很想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一個可以提供她休憩的港灣。
可是,那個人 在哪裡?
身旁的 蕭漠忽然大聲的咳嗽起來。欣朵兒驚的猛然轉身,看見蕭漠緊緊閉著眼睛,牙齒緊緊咬著下唇,雙手用力的抱緊了自己。她擔心的看著他,“蕭漠你怎麼了?”
蕭漠不說話。 欣朵兒慌忙將手放在他的額上,又是滾燙一片。她的心驀地提起:糟糕,蕭漠又發燒了。她得去買退燒藥給他。
她騰騰騰的跑下樓,此刻已經是半夜,她的腳步聲又快又急,把主人夫婦也吵醒了。他們急急的追出來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可惜語言不通,她也無暇解釋,發動了車去外頭找藥店。
已經是半夜了。大 道兩旁一片黑,許多店都關門了。欣朵兒慌張的開著車,不住的往兩邊看著。前方忽然一陣急促的鳴笛聲,欣朵兒急忙回頭,還來不及看清眼前的情況,砰的一聲,車和什麼東西撞上了!!!
胸口一陣疼。充氣囊彈了出來,擋住了她的視線,看什麼都模模糊糊的。她覺得脖子很重,完全抬不起來,好像那脖子和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了。
恍惚中有人奔到了她的窗前,急急的詢問著她什麼,嘰裡呱啦的日語她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