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靖王打了招呼的職位。又是文書,韓清元十有**不會出事。但韓母有句話說的對,戰場之上,什麼意外都會發生。不怕一萬,但萬一呢?
再去求靖王將韓清元換下來也不靠譜……也不能讓靖王看在自己面子上派個護衛給韓清元……那麼,就只有自己跟在他身後了護衛了。
她說的時限是三個月。
三個月之後,有的是理由和機會將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文書給調回來。而他本身又還是國子監的學生,並不屬於朝廷官員呢,要調回來並不難。
恩,她來到這個時空之後,也只在大柳鄉和京城待過。有這麼一個機會出去溜達溜達,看看這一路向西的風景,也是不錯。
花襲人微微點頭,又微微皺眉。
她離開之後,這個小院就沒有了靈魂,自然也就沒了那麼明顯的療養效果。再者,徐二夫人緊張女兒,肯定不願意放花襲人這個時候離開。
她如今已經將徐清黎當做好友,因而並不願意同徐家鬧出不愉快。
再說,她還答應了靖王給皇上弄“特效藥”。
隱隱得知花襲人有些“詭異”手段的靖王,肯定也不願意花襲人離開王府的視線。
大床柔軟舒適。
花襲人躺在上面想著想著,覺得有些懶懶的,索性又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她起身梳洗完,換了衣裳,同老掌櫃和吳貴兒打了招呼,便走出了鋪子,信步往崇安候府走去。
大街上人潮湧動,十分熱鬧。
花襲人邊走邊看,自在悠閒。
“花妹妹!”
聽到有人喊自己,花襲人轉頭看過去。原來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惠勝樓前面,正好被送客的柳成志看見了。
惠勝樓最標誌的,就是其高達三十級的臺階。
柳成志一臉驚喜,從高高的臺階上快步走下來,問花襲人道:“花妹妹,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花襲人掃了一眼柳成志身上用料已經很不錯的長衫,微笑道:“怎麼樣,成志哥有沒有再高升?”
柳成志臉一紅,搖頭道:“沒呢。我知客才做了沒兩個月呢。想要高升,起碼要做滿明年才行。不然,我真要被擠兌死了。”他雖然臉紅,眼睛卻是亮,說這些話的時候也大大方方的,並不因為花襲人的打趣侷促。
柳成志左右看了一眼,奇怪地道:“你一個逛街?沒有人跟你一起麼?對了,我最近才做知客要背要認的東西很多,就沒顧得上去探望你們……花妹妹。你代我向伯母道個歉。到了中秋之後閒一些,我請到假。再去上門賠罪。”
知客並不容易做。
要八面玲瓏不提,首先一點就是要將京城大大小小的人物。上至王工貴族下至商人掌櫃,再到這些人府上的馬車衣飾、跟班小廝,然後再有各家彎彎繞繞自己都能饒糊塗的關係,諸如此類,全部都要爛熟於心。不然,一不小心就能得罪人。
所以,這一陣子,柳成志當真是十分努力,全副心神都撲在了工作上面。他二叔對他寄予厚望。對他抓得緊,他難以抽出一天半天時間去探望韓家人。
想到此,他一臉歉意。
花襲人輕聲笑道:“成志哥,我已經從韓家搬出來了。”
她說的輕鬆,柳成志卻是一愣,繼而憤怒起來:“這是怎麼回事!花妹妹,韓家怎麼能趕你出來!他們難道忘了這些年你——”
柳成志驚惱之下,聲音就大了起來。
不少路人開始駐足,指點議論。
花襲人拉了一把柳成志的衣袖。打斷他說話,笑呵呵道:“成志哥,我都不生氣,你那麼生氣做什麼。呵呵。事情也不是你想到那樣,是我自己要搬出來的。真的。其中因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