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爺,還不至於沒有肚量地同她計較什麼。你弄點銀子不容易,別打了水漂了。”
“不會。”宋景軒淡然說道:“或許賺不了那麼多,但總是賺的。你也知道,有那麼一位父親,我有再多的錢也剩不下,不如投給她。”
“我父親從前親手將暗香來轉讓了給她,相信他不會想到再去暗香來鬧事。”
實際上,他那個父親聽說前陣子暗香來生意好的時候,還端著鳥籠子過去看過。但他認為那鋪子再不與他相關。於是再沒有提要銀子的事情,反而與有榮焉。發話說照顧那店鋪。
雖然,誰也沒將他的話太當那麼回事兒。
靖王聽後恍然想通。道:“既然如此,回頭你直接找老羅去拿錢吧。嬸孃和錦綺妹子也多兩樣好首飾。”
宋景軒面色微暖,再次啜飲了一杯冷酒。
花襲人睡的很放鬆,並不清楚這裡的談話。
眨眼又過了一日,到了與薛世光約定的日子。她安撫了擔憂的趙嬸和老掌櫃,乘上了樂信伯府的馬車。
暗香來後院,趙嬸子見到依舊冷靜地盤坐修煉的冷焰,遲疑了一下,還是嘆道:“冷焰少年。說句嬸子不該說的,小姐她今日行事未免也太輕浮隨意了一些。那個薛公子,一看就……太殷勤了些……”她覺得花襲人這麼上門,實在不合適。
“冷焰少年,您多少也該勸著小姐一些。”
冷焰眸中有危險的火焰跳動,冷淡地道:“趙嬸放心,姐姐她絕不會出事。若她出半點差錯,我會將伯府焚成平地。”
趙嬸聞言一驚,隨即又覺得冷焰只是這麼一說——冷焰才多大。能做什麼!她想到出去的花襲人,心頭掛念擔憂,又是長長地一嘆,去收拾廚房去了。
她沒有發現。就在她轉身離開之後,冷呀右手拇指與中指輕輕一碰,一簇火苗便在他指尖輕輕跳動。散著幽藍色的光芒。
薛世光雖然一直表現的溫柔深情,但也不會真如何討好花襲人。這個年代。就是討好,就不過是送點兒首飾珠寶什麼的。名曰“賞”,絕不會自個兒如何,更不會將自己擺在比女人底下的位置了。
所以,薛世光派出了馬車,卻並未親自出面去接花襲人。
馬車從一個樂信伯府的一個角門進入,又行駛了一陣,才停了下來。
花襲人下了馬車,便發現自己應該已經進入了伯府的後園中了。
陽光遍灑,秋意正濃。
入目不遠處是正一座七八丈高的堆疊小山,俏麗俊秀;繞著山腳下是一道約半丈多款的小溪,將疊山和其下面的一片開闊草地繞城了一座小島,草地上點綴著一個竹屋籬笆水車之類,有開的正豔麗的菊花滿滿地擺在了竹屋前面,絢麗迷人。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而“南山”之外,沿著水道蜿蜒之處,假山奇石,花木將亭榭半掩,當真是滿眼都是景緻,足堪入畫。
她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園子的東北角。花襲人視線打量之中,偌大的地兒,就沒有見到什麼人。而趕車小廝趁花襲人打量的功夫,就已經悄悄地離開了。
古琴音突然錚錚而鳴,花襲人的耳邊響起了動人的深情音符。
花襲人驚愕了一下,嘴角翹起,輕快地順著那琴音尋了過去,一路走一路賞著後世已經少見的景緻園林,饒到了那竹屋前面。
東籬之下,菊花香中,薛世光一襲白色錦袍,正專心致志地彈奏著古琴。
都說專心的男人最有魅力。
更何況薛世光這樣的貴公子。而且,他談的還真挺不錯的。
此時,這陽光這輕風,這景緻這菊花這白袍,揉在這無比婉轉動聽又情深的古琴聲中,真的將薛世光打造成了最有魅力的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