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這個主意!家中是少了你吃還是少了你穿,讓你堂堂一個縣主,打起了別人東西的主意!眼皮子就這麼淺!”
清和郡主從昨晚時候起,心中窩的火氣就沒發出來。此時聽到任少容說這樣的話,立即惱了,說話也格外地嚴厲。
任少容也不高興了,犟道:“你們不都覺得是她故意使出這一招來嘲諷你們的嗎?你們不是覺得,她是料定了你們不敢接才提出來的嗎?既然如此,你們乾脆就接下那一半乾股,讓她肉痛讓她後悔去不就行了!”
“至於想來想去想這麼多,還想不明白!”
花襲人做錯什麼了?要他們一個個地都來懷疑她的用心!反正任少容覺得,真有點兒快不認識自己的父母兄長了。
那就不如干脆一些。
花襲人到底是真心大方,還是刻意為難,乾脆一些,不就有了個結果了。
任少容實在覺得,這麼背後將自家人往壞處想,實在是讓她討厭的很。
若是花襲人此時知道任少容是這麼想的,大概會格外開心地覺得,分給她一半的乾股,果然是不錯的,是非常值得的。
但清和郡主同太子妃顯然不這麼認為。二人聽到任少容話,都是不以為然。太子妃見清和郡主今日心情不好,怕她對任少容說太重的話,就先開了口。
“容兒,事情哪有這麼簡單的。”太子妃希望任少容能夠明白,這幾百萬的數目,這乾股的意義,都並不簡單,絕不是任何人都能隨意能持有的。
而且還要考慮到武陽侯府的名聲。
若是花襲人真的居心不良,拿了她的東西,指不定將來會發生什麼。而清和郡主和太子妃顯然都傾向於認為,花襲人當真是居心不良。
“能有什麼不簡單的!”任少容撇了撇嘴,跺了一下腳,埋怨道:“反正你們總能說出各種道理來,我也懶得聽。”她嘟著嘴道:“我出去逛去了。”
說著轉身就往外走。
“別亂走!”
太子妃並不覺得在這道府門內會有什麼危險,便由著任少容出去了。
“容兒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曉得人心險惡的道理。”任少容離開後,清和郡主嘆道:“也怪我從前將她護得太好……我真的很怕她以後非吃個大虧不可。”
“娘,你總是這麼操心。”太子妃安撫清和郡主道:“放心吧,這丫頭精明著呢……”
這母女二人又低聲交談不提,只說任少容出了太子妃所在的正院,沿著廊下隨便走了幾步,便眼珠一轉,拐了個彎,走上了一條小道。
“小姐,咱們這是去哪?”蟬兒問道。
“你別管!”任少容道:“再多嘴,就不讓你跟著我了。”
蟬兒聞言只能苦著臉,緊緊地跟在任少容身後。
因為這東宮只有太子妃一位女主子,因而太子妃也沒有派人跟著她,由著她亂逛散心去。
小路上雖然清掃的乾淨,但卻沒有什麼經過,又彎彎曲曲的,顯得有些偏僻。
蟬兒不知道,但任少容卻清楚,從這小路上過去,再拐幾個彎,就能到太子殿下接近內門的書房。太子若是下了朝,經常會來這個書房做事。
她之所以知道的這麼清楚,就是因為她有一次見到太子和宋景軒在一起說話,遠遠地一直跟著他們,看著他們走進書房中去的。她那時候也不知怎麼想的,就在書房附近徘徊了許久,清楚地記得了四周的大小道路。
沒想到,今日果然就用到了。
任少容的運氣很好。
她才從一片竹林之後冒出頭,就看見了太子同宋景軒正迎面走來,正在說著什麼。
兩個人的心情都很好——
太子笑起來肆意飛揚,宋景軒難得不再一臉冷峻,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