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興奮,道:“這半個十里,差不多要收工了。正想要什麼時候請您瞧瞧呢。正好您來了,給看看?”
“嗯,看看吧。”花襲人道。
不知是誰想出的噱頭,讓沒完工之前都鋪上草蓋上不讓人見,大約是想要一鳴驚人。花襲人並未指責這個,瞧著杜家樓喊了幾個漢子,指揮著他們開始將上面覆蓋的茅草揭開。
近到正午時候,天氣已經十分炎熱。
這些做活的工人們都是短褂短褲,露出嗮的黑黝黝的粗壯手臂。
宋景怡何時這麼近地接觸過這樣打扮的人。一雙美目簡直不知到往哪裡看才好。她不禁瞧見花襲人,見她無動於衷一派坦然,也只能咬著牙逼自己不要露怯。讓花襲人瞧不起她。
若說這光膀子的粗野男人給宋景怡的衝擊大,但卻這工程的大小管事模樣的人對花襲人的態度讓宋景怡覺得震驚——
她知道宋景軒是個厲害的,而且如今地位不同了,到哪裡都要被人尊敬著。但這些人怎麼像是瞧不見她哥哥似的,反而圍著花襲人,對她恭敬異常,一副準備聽從她的建議的樣子?
她百花郡主到底是有何厲害之處!
宋景怡不禁瞪大了眼睛。瞧著路面,想知道茅草下到底是什麼東西。
十里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靠近城門這裡無疑是最先鋪的,此時已經完全凝固了。茅草被挑開,露出顏色稍微深了些的水泥路面,光滑平整。刻著整齊的菱形條紋。這樣的道路對於花襲人來說。顯得十分普通,但此時在這個時空看到,還是覺得很欣慰。
而對於當世人來說,卻無疑是震驚的。
當場,就有工人小心翼翼地將手按在地上試探,似乎這麼摸一摸按一按,就能知道這路面到底結不結實一樣。
“怎麼樣?”宋景軒問花襲人道。
“應該是差不多了。”她說著,抬腿邁腳。走上了水泥路面。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盯著她的腳。
生怕她所過之處,會留下一個個的腳印。
但顯然。這種預想並沒有發生。
“這是幾天前的?”宋景軒問杜家樓道。他也跟著踩上了新的路面。
杜家樓還沉浸在激動之中,聞言忙也跟上去,那腳步卻是格外地小心沒有底氣,待真的踏上之後立即滿面通紅,回答道:“這是三天前做的。按照之前的實驗,水泥鋪上之後,只需要一日一夜就能完全凝固,並且十分堅固了。”
“鋪上茅草,多等幾天,也是以防萬一。”
“嗯。”宋景軒未做置評,又道:“將馬車趕上來試試。”
同喜答應一聲,忙親自去取了車,坐在車轅上,將車子行駛上了新路。這是前所未有的道路,同喜也是激動不已。平整的路面似乎行駛起來半點不用費力,有些輕飄飄的。連拉車的馬兒也感覺到了不同,輕輕地原地踏步之後,噴了一個響鼻。
宋景軒同花襲人上了車,開啟了車簾,示意同喜趕著馬車朝前行駛。杜家樓興奮地小跑跟隨著。後面的一些工人和管事們也要朝前追,卻被留意到這邊動靜的行人們圍住,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
露出來一段路面,頓時蹲滿了激動好奇,在地上左摸摸右敲敲的人。
“差不多了。”
馬車輕易就駛出了二里地,到了一個工地點,宋景軒喊了停。
“如何?”他問趕車的同喜道。
同喜道:“回公子,初步估算,若是全速奔跑,比旁邊狀況良好且晴天下的官道相比。短時間能提速至少兩成之上。馬力提高更多。因為跑得不遠,所以不一定準。”
宋景軒眼中閃過詫異和震動。
至於旁邊聽到這個數字的杜家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