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看得出來,所以,她也時刻在心裡保有一點理智。
顧深喟嘆了一聲,卻緊了緊手,把掌心裡那隻手握得更加結實:“碧落,你真是個冷漠的姑娘,我還以為你會像小說裡寫的那樣,不顧一切。”
“那是小說,那是主角。可是顧深,我不確定我是你這本書裡的女主角。在你這兒,我可能只是個名字,名字後面有一個帶著圈兒的數字,那表示我不過是你人生這部書裡,一個微不足道的配角,甚至不加以註釋,還有可能被遺忘。”
不顧一切,她也願意啊,只是物件是顧深,她甚至沒有不顧一切的資本。
顧深搖了搖頭,直視著梁碧落的眼睛,說:“碧落,你讓人有種衝動,想伸手把你掐死。”
梁碧落便伸長了脖子,仰頭衝顧深露出來,笑著說:“引頸待掐,要麼狠點,一擊致命,要麼溫柔點,我怕疼。”
顧深還真伸手圈在梁碧落的脖子上,然後迅速地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很是用力,不像是吻,倒像是在啃咬著她似的,讓她有些生疼,圈在脖子上的手,一隻壓在了她的後腦勺上,一隻滑到了腰背上。
她愣愣地被啃咬著,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應對,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她交往過的那個人,一直被她以謙謙君子要求著,他們真正的發乎情、止乎禮,直到分手的那一刻,也從來沒有過這樣親暱時候。
好不容易他微微離開了些,梁碧落這才發覺自己的嘴唇有些發疼,用舌頭舔了舔,有微微的刺痛感,她皺眉想推開顧深,嘴裡哼了句:“疼……”
卻不知道,她剛才的動作多麼具有誘惑力,如果她還清醒,應該冷靜地推開。在大部分故事裡,女人舔嘴唇,對於男人來說,是種無言的邀請,而她剛才就做了這件事。
顧深的唇,毫無意外地落了下來,只是這回卻小心了許多,溫柔了許多,輕輕地在她的唇上舔著,描繪著她的輪廓。她不慣擦脂抹粉的臉,帶著天成的淡淡香氣,讓人熱血沸騰,幾乎無法自拔。
就在梁碧落幾乎淪陷的時候,旁邊響起了一陣口哨聲,幾個十幾歲的少男少女們從他們旁邊走過,其中有一個染了一頭黃髮的少女,一這嚼著嘴裡的東西,一邊說:“大叔,牛B,晚上開間房搞定她,千萬別給大叔這兩個字抹黑。”
“就是就是,大叔,我們看好你喲。”
然後少男少女們便推搡嘻笑著走遠了,嘴裡的口哨始終沒有停下。梁碧落臉一紅,推開顧深趕緊往前走幾步,顧深這下也是有點尷尬了,這才輕易被推開。
等發現梁碧落已經率先往前走的時候,連忙又跟了上來,一伸手就把梁碧落摟在了懷裡,然後笑著看了眼四周說:“這樣咱們就不顯得與眾不同了,你看現在我們和周圍的氣氛多麼合拍。”
“鬆手,你還沒擁有這項特權。”梁碧落其實有點惱火了,她惱自己剛才怎麼沒有推開顧深,怎麼能就這麼意亂情迷了。她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女生,怎麼能這麼輕易淪陷了呢。
梁碧落因為見多了分分離離的故事,總把自己定義為成熟女性,殊不知二十二歲的她,其實也不涉世事,哪來的煉達世情、曉通人事。
顧深聞言卻笑了,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把她擁得死死的:“我要越級索要特權,碧落,我愛你。”
清醒過來的梁碧落聽到這句話,卻只是更加理智了,淡淡地笑著回話:“顧深,因為這樣,所以我要給你讓自己萬劫不復的特權嗎?”
這個問句,讓顧深愕然地鬆開了手,有幾分怔愣地看著梁碧落:“碧落,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麼,顧深暗暗想了想,卻沒來由地心虛了。梁碧落臉上的淡笑,似乎帶著些嘲諷,讓他更加的無地自容。梁碧落總有這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