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鄭晟睿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責罰辦事不利的人,只是揮手讓他退下了。待房門關上,他把手上的杯子重重摔在了地上,咬牙切齒道:“我的好父皇,你連死了都要掣肘朕嗎?朕遲早讓丁家的人都灰飛煙滅,一條狗都不會放過”
一旁,金公公聽得心驚膽顫,直至鄭晟睿臉色稍稍和緩,他才小心翼翼地說:“皇上息怒,奴才覺得,那些人未必是丁家派去的……”
聞言,鄭晟睿殺人似的目光投向金公公,冷冷的,一字一句反問:“你是說,朕錯了?”
“奴才不敢”金公公急忙跪下了,背上早已冷汗涔涔。
鄭晟睿冷哼一聲,不再看他。恍惚中,他再次看到了小時候,自己的父親與丁家父子相談甚歡的模樣。
因為我是皇子,所以你除了教訓還是教訓,因為我是太子,所以你處處防著我,因為你希望我當個好皇帝,所以命人扼住我的咽喉我的好父皇,朕會讓你知道,朕才是天下的主人,一切與朕作對的人,朕一定會讓他們不得好死
想著這些,鄭晟睿一掌擊在龍案上,掃落了筆墨硯臺。看著一地的狼藉,金公公深深皺起了眉頭,欲言又止。
此時此刻,丁文長的書房內依然一片安靜,兩人都在等著事件的新進展。
“不會有事的。軒兒雖然年幼,但十分聰敏,再說還有十八在他身邊。”丁文長低聲說著,不知在安慰宋舞霞,還是安慰自己。
宋舞霞的心似在火上煎烤一般。她深深地自責,她覺得自己應該再強硬一些,她認定如果兒子在自己身邊,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甚至當日在碧琰山莊,她就不該把孩子交給丁文長。
她抬頭看了一眼他,見他眉頭緊鎖,臉色十分難看,知道他也在擔心。“軒兒一定是看到打鬥,所以躲起來了。”她在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
又是一長段的沉默後,管家匆匆而來,低頭回稟:“大少,郡主,奴才多事,剛剛見到幾個商鋪的管事,多口問他們,最近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其中一人說,大概半個多月前,有少年在城西四處打聽,想買一個小宅院。那個管事之所以覺得奇怪,因為找房子的人特意繞過與大少有關的產業。聽那管事描述,那人很像軒少爺身邊的十八……”
“你是說,他們在半個月前就計劃著離開?”丁文長的語氣帶著濃濃的自責。
管家正不知如何回應,就聽宋舞霞接著問:“他們沒找著適合的房子嗎?”
“那倒不是。據說就在前天,有人願意出售一個一進的小院子,可不知怎麼的,買的人又說不要了。”
“不要了?……城西……那是去怡景山莊的必經之路……難道他們想……可後來為什麼又不要了?……難道他們覺得……”
“現在不要再想這些了,關鍵是先找到他們。”丁文長截斷了宋舞霞,轉頭對管家說:“南邊有新的訊息回來嗎?”
“暫時沒有。不過……”管家看了一眼丁文長,低聲說:“大少,如果軒少爺他們真的在城西找過屋子,會不會南邊的馬車並不是他們的?……”
“你說的沒錯,現在什麼可能性都不能錯過。”丁文長點頭,問道:“除了去南邊找人的,現在家裡還有多少可信之人可調去城西?”
“這……”管家顯得有些為難,續而如實說:“家裡能用的人大多去了城南,鋪子裡倒是還能調些人手出來,不過……”他抬頭看了一眼丁文長,為難地說:“如今鋪子已經開門做生意了,如果幾家鋪子同時少了夥計,難免會讓人懷疑……”
“不如找陸公子幫忙?”宋舞霞站在丁文長身邊看著他,見他不語,繼續說道:“陸公子此時正在陸家的別院,聽說他有一些江湖上的朋友,那些人常在市井,獲得訊息的渠道比較多,再說陸公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