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上這麼做,意欲何為?”
“試探。”
“試探?試探誰?”宋修遠追問。
宋維德端坐著,目光凝視著遠方,似老僧坐定一般。宋修遠無言地站在一旁,不敢打擾。不知過了多久,一箇中年人匆匆進了屋子,在宋維德耳邊低語了幾句,低頭退下了。宋修遠知此人是父親的心腹,問道:“父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先問你,如果清兒讓我們為丁文長說情,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
宋修遠略一沉吟,說道:“如今清兒已經賜婚丁文長,這又是她與陸家退婚之後的婚約,以孩兒看,如果她要我們為丁文長說情,也是情有可原。”
“她情有可原,你就不考慮其他了?”宋維德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怒氣。宋修遠不敢應聲,低頭等待著指示。宋維德瞥了兒子一眼,皺著眉說:“剛才李忠對我說,丁文長在大牢內從未被提審,而且丁家的人幾次送了東西進去。”
“這麼說來,這次的事應該很快能平息,可為什麼……”他也不解地皺起了眉頭,“今日在衙門聽說了不少流言,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散佈流言,讓大家都以為皇上會嚴懲丁家?”
“所以我說,這是試探,至於是誰在試探,試探的又是誰,暫時不好說。”宋維德說著,瞥了一眼宋舞霞的信,點燃後把灰燼扔進了一旁的炭爐中,緩緩說道:“以我對皇上的觀察,他對丁家,特別是丁文長早已恨之入骨。這次居然只是把他關入大牢,甚至沒有動刑,想來不單單是因為太后及長公主十分喜愛他,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大家都不知道的事。”
“父親,您說當日大伯執意把大妹嫁入丁家,會不會也是這個原因?”
“這就不得而知了。如今首要的事,你代我去見一見清兒,該怎麼辦,你心中有底了吧?”
宋修遠應聲退下。第二天上午,宋舞霞見到了他。
對這個堂哥,宋舞霞十分陌生。她沒想到來的不是宋維德,居然是他。兩人寒暄過後,宋舞霞直接問:“堂哥,是叔父讓你來見我的?”
“是。父親年紀大了,又偶感風寒,因為不知清兒是否有急事,所以就讓我走一次。”宋修遠笑著解釋,隨即又關切地問:“清兒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事?”
宋舞霞自見到宋修遠就知道宋維德肯定是想推搪她。既然如此,無論她怎麼哀求,他都不會答應幫她。這麼想著,她搖頭道:“沒有,只是清兒聽說叔父想奏請皇上,減免江南受災地區的賦稅,此事是不是真的?”
聞言,宋修遠微微一愣。他知道這事,當日在朝堂之上遭遇馮家的攻擊之後,他們就已經暫時把這事壓下了,計劃等江南的官員上京述職時,再一起聯名上書。這些日子他們也會多找一些前朝的例子,到時加以佐證。只是為免馮家事先準備,這事辦得極為機密,知道的人並不多。
也許她只是知道了上次的事而已。這麼想著,宋修遠笑著說:“原來清兒也聽說了?不過因為國庫空虛,父親的奏摺沒有被皇上准許。”
“堂哥,清兒知道,過完年就是江南官員回京述職的日子。”
看著宋舞霞盈盈的笑臉,宋修遠立馬明白了,正色問:“清兒這是從哪裡聽說的?”
“堂哥不用管我從哪裡聽說的。我想我今日的目的,叔父也是知道的。”她依然笑著。
此刻宋修遠心中有些打鼓,扯開話題說道:“臨走之前,父親讓我轉告清兒,外面的事,叔父自有主張,清兒只需在山莊好好休養。”
“叔父讓我靜心休息,可是為了明年五月的婚禮?”
宋修遠語塞。他知道宋舞霞要他的一個答案,代表宋家給她一個承諾。只不過以他的瞭解,宋維德對太后把宋舞霞賜婚丁文長是不滿的。丁文長通番的事,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