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魔族在界域城的派系盤根錯節,蘇酌有些莫名的預感,這魔將可能是漼溫派來送菜的。
借刀殺魔?
這魔將能以二十歲以下的年紀位居第九十九,就算不能說明他的實力舉世無雙,至少作戰經驗是尋常存在難以比肩的。
不過他連參與賦魔戰的資格都沒有。
但他也是蘇酌見過最大動干戈的對手。
人魔那副平平無奇的面孔上盡是殺氣:“就是你們殺了靈世子。”
“他留下的符印在何處?交出來。”
蘇酌平靜道:“丟了。”
人魔:“……”
“那便只能在你們身上取了。”
他猙獰地笑了笑,往前踏了一步。
蘇酌看著人魔,說道:“我也有符印,你和我一對一勝了便能拿到,放他們走。”
聽了蘇酌的話,人魔似乎覺得荒謬,卻沒有輕舉妄動。
畢竟這幾人惹了那麼多事卻沒有死,已經擺明了不好應付。
他不像那被洛隨水與蘇酌所殺的天魔,身居世子之位,已經被某位魔君指定為繼承者。
魔族培養後輩的方式與人族常見的差別較大。大多數人族重視血親,而魔族親緣淡薄,榮譽與資源要靠自己爭取。
繼承者的歸屬定下,若是有更出彩的後輩出現,頂替他的存在,上位者不會加以太多幹涉。
天魔因為血統特殊的緣故,通常少有同輩能挑戰其尊貴的地位。
與得天獨厚的天魔不同,人魔出身較為卑微,修為與地位更多依仗自身的機遇與修行。
魔將身後,魔獸群蠢蠢欲動。
更多的魔氣在不斷浮現,魔族虎視眈眈。
“你?”人魔打量著蘇酌,良久露出笑容,相貌平淡,目光卻含著擇人而噬般的殺氣。
“你們自投羅網,我豈有放你們離開的道理?比起一對一,我還是更喜歡這樣的不公平。”
蘇酌眼中浮現出些許詫異:“你還想同時打我們幾個?你不知道第九城為什麼會放我們走?”
“放你們走?”人魔冷笑一聲。
難道不是他們自己跑的?
蘇酌憐憫地看著他:“我們放跑了那麼多人,還殺死了你們的天魔,沒有任何魔族在一怒之下出手,反而放任我們離開,你覺得是為什麼?”
人魔嘴角抽了抽。
蘇酌:“殺我們雖然難,但能做到的魔有許多,這麼多魔族能做的事,不讓其他魔來做,偏偏要讓你來。你是不是得罪魔了,將這種不討好的事交給你。”
人魔頓時更加確定,這是來了個上界紈絝,無語道:“你能不能有點陷入圍捕的樣子?”
蘇酌盯著他的神色,嗤笑一聲:“如果你一定想要符印,我作為實力最弱的可以與你比一下,否則你贏了他們,也未必還有戰力去賦魔戰上爭萬魔氣運。”
“若你因為爭符印而大動干戈,最終究竟是不是為他人做嫁衣裳還不一定,到時狡兔死走狗烹,魔族賣了你平息上界的怒氣,你還能反抗?”
人魔手邊的魔氣蠢蠢欲動,勉強按捺住了,譏嘲道:“你們人族真是玩不起,這是界域城,你以為祖宗能庇護你?”
蘇酌絲毫沒被嘲諷到:“你試試唄。”
反正她都是胡扯的。
看著她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人魔險些忍不住動手,然而想到對方能在第九城全身而退的實力與背景,終究是忍住了。
他眯了眯眼,說道:“無論你如何花言巧語,我想拿到的,必須拿到。”
總歸他不是為了全殲這些人,只是為了拿一枚符印而已。
蘇酌指了指自己同伴的方向:“他們要是出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