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師姐不是不喜歡出門嗎，怎麼到這來了？”蘇酌問道。

虞鴻羽想了想：“她如今是少殿主，代替師孃出席這些場合是應當的。”

“再加上我們有些時日未見過她，或許她也不像當初那麼愛避人了。”

倪重夜插話道：“森羅殿少殿主究竟有哪幾位？我至今沒弄清楚。”

虞鴻羽：“同一時間只有一位，誰有空誰上。”

倪重夜：“……”

這少殿主的位置是什麼燙手山芋嗎？

不多時，一位高挑的女子從山間通往巨殿的臺階間走來，眉若遠山，眸若寒星，很有氣場。

蘇酌第一次見她時只覺得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這像是怕人的樣子？恐怕女王也就這個模樣了。

“酌酌，聽說你最近在學這些，拿去看吧。”姜沐走近，將一個儲物戒塞進蘇酌手裡。

“謝謝師姐，這太珍貴了。”蘇酌訝異，這麼多絕版古文書也就是也只有學者會有所珍藏，不過對於四師姐來說就連藏書的冰山一角都不算。

虞鴻羽好奇：“你怎知小師妹會來？”

“不知道。”姜沐理所當然，“本來想讓你轉交。”

一行人在倪重夜的引路下走向古殿。

倪重夜與虞鴻羽談笑，姜沐挽著蘇酌的手臂，手指暗中揪住她的袍袖。

走了幾步，姜沐向蘇酌傳音：“三師兄怎麼不說有這麼多人在？”

蘇酌掃了旁邊一眼：“加上我們，是四個吧？”

倪重夜現在也是人形，應當沒有她看不到的東西在。

察覺蘇酌的目光，倪重夜善意地衝這個方向笑笑，姜沐自若地回應，手臂卻挽得更緊，傳音道：“我還以為只有你和老三兩個人。”

“早知道這裡的人比殿裡還多我就等你們過來了。”

“……”

蘇酌安慰地拍了拍師姐的手：“沒事的！當他是隻大貓就好了！”

狻猊這樣的她都打了好幾只了。

“酌酌你真厲害。”

姜沐欲言又止幾番，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蘇酌看向她：“怎麼了師姐？”

姜沐呼吸了一下，一鼓作氣道：“你要不要來當下少殿主？”

蘇酌茫然：“啊？”

“你拒絕也沒事，畢竟你還小。”姜沐低聲道，“但是聽說你喜歡打架，這個位置太多架要打了，我有點受不了。”

“而且每回有人挑戰，還打不過我一根手指，我有點替他們尷尬。”

蘇酌聽了，忍不住瞥了師姐揪著她袖口的手指一眼，輕聲問道：“我這修為真能當嗎？可以的話我當然沒問題，要不問問我師兄？”

蘇酌能看出四師姐是真的很尷尬，說起這事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本來強者可以放放水延長戰局，但姜沐又不喜歡待在眾人矚目之下，只想快點結束離開，但又忍不住為對方尷尬，所以很矛盾。

姜沐舒了口氣：“你當然可以！最近就有一場大事要小輩出場，是一個很好的鍛鍊機會……我就不鍛鍊了，去給你加油打氣吧。”

蘇酌一頭霧水：“嗯，好。”

“謝謝酌酌，你太好了。”姜沐放下心中重擔，“去界外我會照顧好你的！除了和陌生人聊天，我什麼都能幫你做。”

蘇酌：“哦好……不對，什麼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