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人顯得沉穩了許多,但氣質並未改變太多。
當她在羅母面前坐下來的時候,羅母真心覺得時光彷彿倒流了一般。
她就忍不住感嘆:“看到你還和從前一樣,我就放心了。”
方針衝她笑笑:“阿姨,你要保重身體。”
“我沒什麼,挺好的。阿世都走了五年了,我跟你羅叔叔也都習慣了。日子還得繼續過下去,再糾結太多也沒意思。我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怎麼過都行。倒是你方針,以後你有什麼打算,需不需要我幫忙替你找個工作或是住處?”
“不用了阿姨,我已經找到工作了,這幾個月我一直有上班,住的地方也有。我現在的工作跟從前比輕鬆很多,錢掙得也不算少,您不用替我擔心。”
羅母沒有打聽她在哪裡工作,但心裡多少也清楚。方針這樣有案底的人是不可能找到太體面的工作的。但看她現在的穿著打扮和臉色氣質倒也不像受苦的樣子,她心裡也就安心了。
兩人說了會兒話後她就把帶來的一個紙袋子放到方針面前:“這是阿世留給你的東西,我沒開啟看過,你拿回家慢慢看吧。我給你這些不是想要勾起你的傷心事,是想告訴你哪怕阿世走了,從前他對你的感情還是值得珍惜,也是美好的東西。我希望你看在這份感情的份上也要保重自己,為了阿世為了我們好好生活下去。”
羅母說這番話雖然是為了極力寬方針的心,但她的出現本身就令方針感到傷感。加上她給她的那包東西,上面貼的便利帖上是羅世親手寫的“方針”兩個字,更令她覺得難受不已。
於是吃過午飯告別羅母之後,向來自律又自愛的方針終於忍不住放縱了一回,在商場隨便找了家餐廳,進去就要了一堆酒水,一個人默默地喝了起來。
她常聽人說借酒燒愁,在牢裡的時候她見過不少從前在外在玩得很瘋的女人。她們總跟她說喝酒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醉了之後簡直比清醒的時候幸福一百萬倍。
方針喝的時候也沒打算喝醉,就想體驗一把酒精的魅力。結果她過於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才不過幾杯啤酒下肚,整個人就覺得熱熱的,臉上像發燒似的,頭也開始發暈,就跟那天腦震盪的感覺一樣,眼前竟出現了重影。
她心裡暗道不妙,想要試著站起來,卻發現身子軟得很,一點力氣都沒有。想起還要幫老楊去拿蘭花,方針心裡就著急上火。可越著急酒勁兒發作得就越厲害,那絲絲的酒氣就跟毒藥一般,瞬間在她的血管裡蔓延開來,控制著她的四肢和軀幹,甚至連意志力都要被吞噬了。
方針到了這會兒才知道,原來酒真的不是個好東西,太誤事兒了。
服務生見她這樣趕緊過來關心:“小姐,小姐你還好吧?”
方針試著去口袋裡掏手機,想要找人來接自己。結果剛拿出來那東西就響了,嚇得她手一哆嗦,手機就掉地上了。她彎下腰想去撿,可眼睛發花老看不準,撿了幾次都落空了。
旁邊的女服務生看不下去了,拿起來替方針接了,然後遞還給了她。
方針大著舌頭說了句“喂”,就聽王子在那頭老成持重道:“你喝酒了。”
“嗯。”
“你是不是喝醉啦?”
方針費勁地點了點頭,都忘了電話那頭的王子根本看不到。她拿著手機想要組織一下話語,但腦子打結一團漿糊什麼也想不出來。那邊王子又“喂”了幾聲,見她不說話就衝旁邊的人道:“她醉了。”
方針就感覺手機被另一個人拿了起來,然後嚴肅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在哪裡?”
方針抬頭去看服務生:“這,這裡是什麼地方?”
服務生忍著心頭的白眼沒翻,好心地拿過手機衝嚴肅道:“這裡是長安路太平洋百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