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櫛比,蔚為壯觀。林純鴻和小戴子扣城門請求拜見冉之煥千戶大人,一個親兵帶領二人到冉之煥官署會客廳等待千戶大人的召見。
小戴子不住的東張西望,林純鴻一邊喝茶,一邊暗自好笑,年輕人就是好奇。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都過去半個時辰了,冉之煥依然沒有出現,小戴子忍不住抱怨人為什麼還不出來。林純鴻心道:想晾晾我們?想讓我們心浮氣躁?林純鴻這種場面見多了,便囑咐小戴子安靜的等待,自己越發的神定氣閒,坐在那裡不停的品茶。實際內心裡不停的打鼓,不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局面。
又等了將近一個時辰,冉之煥才帶著一個吏目進來,口稱來遲了請恕罪等沒有營養的話。林純鴻連忙帶著小戴子起身拜道:“草民拜見千戶大人。”那冉之煥生的一幅好皮囊,相貌威武,臉邊絡腮鬍子更是襯托出他那英武之氣,林純鴻暗自腹誹:縱使一幅好皮囊,也是那銀樣鑞槍頭!
那冉之煥大喇喇的往主位上一坐,也不吩咐林純鴻二人坐下,便老氣橫秋的說道:“大田千戶是永樂爺所置,千餘軍戶都要靠所轄的土地尋個活路,絕不會允許別人動大田的一草一木。”
林純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附和道:“那是,那是。”
那吏目站在冉之煥身後,裝腔作勢的說道:“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偷伐大田的樹木?”
小戴子忍不住氣憤,剛要辯駁,被林純鴻用眼神制止。林純鴻說道:“兄弟們有時不知道地界,可能真的進入了大田千戶所的轄區,也是無心之失,還望千戶大人見諒。”林純鴻心裡認為給冉之煥送錢是必然的事情,但送錢必須要找個名目,還不如就咬牙認了冉之煥的栽贓。
冉之煥見林純鴻承認了這個栽贓,心裡暗道這個傢伙果然聰明,否則定要讓他好看,於是得意的說道:“既然如此,你準備怎麼解決這個事?”
林純鴻提了提氣,力圖使自己鎮靜下來,上前一步,問道:“草民有個疑問請千戶大人指教,要是軍戶自己伐了大田的樹木,需不需要賠償?”
冉之煥和吏目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均揣摩不透林純鴻為何提這個問題。
吏目大聲道:“軍戶伐了木,我們自己來處理,輪不到你來管。你們伐了,賠錢就是了,管那麼多幹什麼?”吏目見林純鴻囉嗦,忍不住就把自己目的直接說出來。
林純鴻問道:“請問千戶大人需要我們賠多少?”
冉之煥和吏目見林純鴻問出這個問題,都鬆了一口氣,吏目拿出一隻手,張開手掌,說道:“這個數目!”
“五十貫?”林純鴻試探道。
林純鴻的態度激怒了吏目,吏目不耐煩的回道:“五千貫!”
林純鴻和小戴子大吃一驚,忍不住心裡罵道:真他孃的夠黑的!
林純鴻苦著臉,說道:“可憐我們從去年開始伐木,至今還沒有賣夠三千貫錢,大人讓我們從哪裡籌集那麼多的錢?”
吏目大聲吼道:“我管你們從哪裡籌錢,你們必須賠那麼多!”
林純鴻和小戴子越發的悽然欲絕,這表情並不是完全作偽,內心的痛苦也是實實在在的。
這時冉之煥說道:“見你們也是實誠人,養家餬口也不容易,賠三千貫怎麼樣?”敢情冉之煥和吏目已經約好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三千貫我們怎麼拿得出來啊?”林純鴻不停的喊窮。
吏目和冉之煥見林純鴻還在討價還價,臉色頓時黑起來,怒火馬上要爆發出來。林純鴻見此,馬上說道:“兩位大人,草民有個法子,讓大田千戶所每年得到賠償3000貫以上。”
冉之煥和吏目一聽,眼睛發亮。本來他們準備這次勒索個3000貫,做成一次性買賣完事,沒想到林純鴻說每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