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野馬時,你非得讓它對你服氣,才乖乖的聽你的。男人也是如此,你想想看,林純鴻最在意什麼?”
“除了他的抱負,還能有什麼?”
“這就對啦,如果你能幫他實現抱負,遲早他會乖乖的讓你上籠頭!你還是還俗吧,把青chūn耗費在青溪庵,每rì又鬱鬱寡歡,我見尤憐,你不屬於這個地方。”
……
聽從了老尼的勸告,崔玉兒拿出自己的積蓄在三鬥坪開了月白風清樓。不出老尼所料,崔玉兒每rì忙於酒樓事務,心情也逐漸好起來。
邦泰上上下下對林純鴻和崔玉兒之間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有耳聞,對其非常照顧。崔玉兒投桃報李,直接將月白風清樓建成了軍情司的一個據點,專事收集容美宣撫司的一些訊息。
“狠心的小冤家啊,兵兇戰危的,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崔玉兒在賬簿上畫了一個數字,暗思:林純鴻現在的目標有兩個,一個是在北方打仗打出自己的名聲,一個是在長江沿岸拓展自己的勢力範圍。如果能知悉田楚產的動向,對林純鴻的幫助非常大,可惜現在田楚產非常jǐng覺,僅憑在月白風清樓收集訊息,遠遠不夠。
要得到更多的訊息,唯有打入容美宣撫司內部!現在月白風清樓的黎叔就是容美宣撫司的人,當初被人追債,被崔玉兒所救,對崔玉兒極為忠心。
“小蝶兒……你把黎叔叫來,我有事情吩咐!”崔玉兒沉思良久,叫道。
小蝶兒乃崔玉兒的侍女,當即應了一聲諾,轉身出門。
與此同時,突然傳出了容美土司境內有大規模銅礦的訊息,這讓邦泰集團的財政司陷入了集體癲狂狀態,鄭天成和菲利斯每rì不停的在閣幕使面前呱噪,翻來覆去的就是一句話:“開戰吧,有了銅礦,咱們就可以大規模的鑄造銅幣,這將使我們擺脫末端市場蕭條的困境!”
除了財政司積極攛掇著開戰外,郭銘彥也有意無意的煽風點火,一時之間,邦泰內部極為緊張,紛紛把目光投向容美土司。
邦泰的每個人都清楚,開戰與否的決斷權掌握在林純鴻手中,於是,請求開戰的行文如雪片般飛向北方,抵達林純鴻的行營之中。
林純鴻正逐步往枝江靠近,接報後,大喜過望,忍不住狂呼道:“一舉三得啊,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林純鴻立即將北方兵馬暫時託付給陸世明,秘密潛回枝江,密謀吞併容美之策。
田楚產萬萬想不到,發現銅礦的訊息打亂了他的部署,讓他相當被動。
容美宣撫使府邸,燈火通明,田玄滿臉是汗,顧不上令侍衛通報,直接闖入了西廳,剛一推開門,就喊道:“爹,第三撥使者的屍體在楊板橋宜都縣找到了……”
“哦……”令田玄奇怪的是,田楚產面不改sè心不跳,沉著臉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是誰教你這麼不守規矩的?滾出去,等待通傳!”
田玄立即高聲叫道:“爹,邦泰殺了咱們三撥使者了,都火燒眉毛了,哪顧得了……”
田楚產不待田玄說完,打斷田玄的話,厲聲喝道:“給我叉出去!”
兩個侍衛立即上前,架起田玄的胳膊就往外拖,將田玄扔到了門外後,關上了門。
刺骨的寒風徹底讓田玄冷靜下來,田玄猛然醒悟,田楚產這是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應該處亂不驚。
約莫等待了半個時辰,手腳被凍得冰涼的田玄方才被田楚產叫進屋內。
田楚產臉上無絲毫表情,“說!怎麼回事?”
田玄還未從嚴寒中緩過勁來,顫抖著道:“啟稟宣撫使,屬下在宜都發現了第三撥使者的屍體,仵作查驗傷口後,確定使者死於邦泰特有的鋼弩之下!”
田楚產臉sè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