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能拿起那小瓷瓶,用牙咬下塞子後吐到小几上,“聽話,別鬧,都是男人,你彆扭個什麼勁呀?”
墨菲被他說得只好不動了,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的,“不是吧,換個人成不?你這尊大佛我用不起呀~,你這不是折我的壽嗎?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別想著讓我做牛做馬地回報。”
梁永能專心地抹完藥膏後,輕輕地揉捏著那幾乎沒有硬繭的足根。這會兒,他越發地確定了墨菲不是北宋的軍人。就這腳,可見路都沒走過多少。“我從軍多年,多少會些揉按的手法。別人若用不好力道,你不是還得疼?真是好心沒好報,你就小心眼兒吧,我又沒說讓你還。”
墨菲沉默了一下,突然問:“你真的是梁大將軍?不是假冒的吧?”這要是山寨版的,自己可就掉進套裡了。
梁永能撩他一眼又垂下,“怎麼?”
“人都說梁大將軍冷血無情,開口就要命,所以你其實是假冒的,對吧?”
“我對你太好了是吧?”梁永能輕彈一下那足根,墨菲哎喲叫出聲,“我錯了,你果然是他。”
梁永能輕輕揉了揉,“知道錯了?哪錯了?”
墨菲撇了下嘴角,“我錯在應該想到傳言不可盡信。”
梁永能不吭聲了,用乾淨的白布條纏好這隻,又抓過墨菲的另一隻腳……
墨菲漸漸滑下身子,不知是不是梁永能的手法太過舒服了,她竟眯上眼昏昏欲睡了。
不知什麼時候,墨菲覺得不對勁,猛地睜開眼:“你摸哪兒呢?”
梁永能的臉,轟地一下熱了起來,唰地收回撫上墨菲小腿肚上的手,“呃,那個……一時失手……”
墨菲收回腿,坐起身,欲穿鞋,繃著小臉不理他。
“穿鞋幹什麼?大夫說你最好不下地。”
墨菲沒好氣地橫他,“上茅房!”這是他在範越家曾說過的字眼。
梁永能連忙也穿上鞋,“有夜壺的。”
墨菲臉一黑,“大白天的用夜壺?”
梁永能見她欲站起來,連忙過去不顧她的躲閃抱了起來,“裡間後面就有馬桶。”
“哎,你……”墨菲又反對無效了。
到了這一刻,她已經確定梁永能對自己不同尋常了,糾結得她都想撞牆了。
“怎麼不尿?”梁永能放她下來半晌了,見她還神思恍惚的。
墨菲回過神,無比幽怨地瞪著他,“你打算就這麼看著?”
梁永能眨眨眼,“你不是連這個也想一起來吧?”
墨菲一聽這話,差點兒吐血,你妹的一起來?“將軍,有人在旁看著,我把不出來的,難道你行?那你先來好了,我看著。”
梁永能不自覺地在腦子裡幻想出那場面,只覺渾身發熱,方才還未全息的部位又有些崛起。“那……我先出去……等你……”
忙中出亂,他狠狠地撞上門框後才擠了出去。
還好,知道把門帶得嚴嚴的。墨菲吁了口氣,也還好,這招反退為進有效。
放出多餘的體內廢液,墨菲繫好腰帶後,趿著鞋子才走了兩步,門就被推開了。已經正常了的梁永能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抱起來就走。
墨菲開始鬧心了,不知這位基佬飢渴到什麼程度,自己怎麼都得想辦法全身而退才行啊……
午飯吃得很安靜,墨菲頭一次詮釋了食不言之美德。等月奴兒收拾好飯桌後,她才正色地說:“將軍,我是不是能回客棧了?還是說,您覺得我哪裡還有可疑之處?”
梁永能一聽墨菲說要走,原本變得忐忑的心突然靜止了。直直地看她半天后才說:“客棧總不是養傷的好地方,住這兒吧,養好了,我送你回去。”
“不行,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