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過,那老房子我是不會出手幫他們保住的,那是他們驕縱兒孫應得的懲罰。倘若他們不是那麼寵著大哥,溺愛著景明,也不會有今天的禍事。剛剛我已經吩咐了當歸,讓他在鎮上尋一處宅子。買也好,租也好,等著把老兩口接過去養著也就是了,總不能讓老兩口流落在外的。”
靜涵聽了慶年的話,心裡倒是挺佩服慶年的。這要是換了個人,在陶家吃了那麼多的苦,後來還被逼了出去,另立門戶。如今老宅有事,還不得拍著巴掌看熱鬧才怪呢。慶年能夠顧及著養育之情,肯在這個時候奉養老人,已經算是難得了。
“相公的意思,是等著人家把房子收走之後,再去接兩位老人對麼?那老兩口的歲數也不小了,萬一有點什麼事情可怎麼好啊?會不會有人說相公不孝順啊?”慧心是怕有人說慶年不孝順,害的老人生病。
慶年哼了一聲,“不孝?是哪個不孝?是我還是他們?可不是我出去賭錢,然後讓人上門追債的。也不是我為了還債,偷著把房契拿出去的。這些年,他們老兩口就沒想過我這個兒子,如今我肯出面安頓他們,也就算是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了。”慶年並不是那種狠心的人,但凡這些年老宅那邊肯把關係緩和下來的話,慶年這次也會出手幫忙的。
“小姑夫,那你的兄嫂呢?他們該怎麼辦啊?”靜涵還是忍不住問道,她想知道慶年的打算。
“他們?他們和我有什麼關係?這十來年,他們的心裡可有我這個兄弟?他們連登門都不曾,還讓我從哪裡顧念兄弟之情?有如今的下場,是他們咎由自取。誰叫他們溺愛兒子,沒有好好的管教來著?”說起來,慶年也是滿心怨氣的,父母兄弟的作為,實在是傷透了他。
“相公既然心裡已經有了打算,那我們自然是聽相公的,好了,別想這些鬧心事了。人家靜涵和子軒夫妻難得過來,咱們還是樂樂呵呵的吃飯,然後好讓他們回家去。”慧心柔聲的勸著,她是個溫柔的性子,慶年怎麼做都行,她沒什麼意見。
慶年扯出個笑容來,“可不是麼?今天咱們不說這些了,那些人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子軒,待會兒可得陪姑父好好的喝上兩杯啊。”
子軒笑道。“這個容易,子軒就好好的陪姑父喝一頓。”
正好廚房那邊飯菜都做好了,大家就在一起吃飯。子軒陪著慶年,喝了不少的酒。酒足飯飽之後,靜涵夫妻就從陶家出來,往回走了。
“靜涵,你說姑父真的會不管那邊的事情麼?我怎麼覺得姑父好像是在賭氣呢?等著他冷靜下來,會不會後悔沒有幫忙啊?”一邊走著,子軒就問道。
“恐怕是會的,畢竟他們都是陶家人麼。不過,這件事還真是不太好辦。這一次倘若姑父真的幫忙了,那以後呢?賭博這東西可不是別的,成了癮可是不好戒掉啊。萬一這次小姑夫幫著還了賭債,以後景明會不會還去賭啊?那樣的話,別說是小姑父的家境,就是有個金山銀山的,也經不住折騰呢。”靜涵搖搖頭,覺得事情挺難辦的。
“還有啊,這鎮上以前沒聽說過有賭坊的啊,怎麼還出來賭坊了呢?這個才是我最奇怪的。呃,官府難道都不管這些的麼?”靜涵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子軒,對於朝廷的律令,靜涵不太清楚。
“這個麼,朝廷的律令裡還真就是沒有,想來官府也是不好插手的。再者,能夠開賭坊的人,背後一般都是有些靠山的,要不然,他們可是鎮不住那些上門鬧事的人。就是不知道這背後的人是誰,要不然的話,這事倒也不難辦的。”夜裡路上比較冷清,子軒就拉著靜涵的手,丫頭和小廝都在後面跟著。
“那就找葉二叔吧,他認識的人多,應該能打聽的出來。不過咱們只是打聽一下就成,暫時先別出手了。若是小姑父真的想要幫他們,到時候再說。”靜涵往子軒的身邊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