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勇氣我是由衷佩服,也是自嘆不如。
那麼現在我的手我握著你兩個朋友的性命,你不知道能不能讓你為了他們而走出醫務室接受死亡?只給你三十秒來考慮……“
“還說簡單?簡直跟開會一樣羅嗦。看來這混蛋Z文確實學的爛。”思考?許哲沒有過一秒的思考,拿起的床上的劍卻不是如此的衝出,而是站在了半人高的床上。
“你想幹什麼?聽不懂我剛才說過的話嗎?你不可能戰勝他們。”女孩不明白許哲到底想幹些什麼,可面前這赤裸上身的男人周身散發出的只有危險氣息。
“你是不是搞錯了一個概念,我所學習的東西並不是針對妖怪……”猛然抬腿直踢天空,那頭頂上還在噴水的金屬噴頭被硬生生踢進了天花板中。
那流淌過許哲身上的水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停息……
女孩依舊不知道這奇怪的Z國除魔師要幹些什麼,只看著他抽出那把充滿怨氣的劍。並起兩指強按壓著自己肩上的傷口,鮮紅的血自然的浸過了紗布濺在了手指之上。
“時間到。”並沒有任何記時的工具,準確不準確結果都不會改變,決定的不過是每個人死亡的順序。拉動槍栓,雷迪的槍口瞄準的了小巷中的鐵錘。
可結果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改變?
醫務室那扇緊閉的大門被由內的開啟,動作很自然,不像是要面對痛苦的死亡,更像是去赴一場約會。
重新回到這些可怕的吸血鬼的面前,許哲已沒有剛才特種兵一樣的造型。
赤裸著瘦弱的軀體,手中拖行著一把古老的劍,水衝亂了一頭的黑髮,長長的劉海擋住了半張面空,眼前是雨簾一樣的畫面。
漆黑的過道上擁擠著太多貪婪的目光,跟與人類相處起來,許哲也許更喜歡面對如此的眼神?
因為自己需要思考的東西變的很少很少,只用揮動厲劍斬了他們而已……
此刻,女孩是完全的配角,站在許哲的身後,觀看著一場不知道結局的戲劇。
可女孩並不是決定一直觀望,右手已摸上了腰後的P90TR機槍。
“小子有種!你為你的朋友又贏了三十秒的生命。”不知道為什麼,雷迪對著素未謀面的小子越來越有好感。遺憾的是傭兵就是傭兵,只要接下了生意,哪怕要殺的人是自己的爸爸,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這就是“職業道德”,“殺了他,用最簡單的方式……”
命令下達,數不清到底有多少槍,多少種槍同時射擊,只知道面前漆黑的走廊被槍口的火光照亮。
女孩本想動手,因為許哲現在並不能死。
但也是一瞬間,身體僵硬在了原地,張大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對許哲原本的討厭甚至藐視,這一刻完全的定格。
轟鳴的槍聲中,女孩隱約聽見了許哲的嘆息……
“本來是想留下來對付八歧的招式,硬給你們逼出來了,真是討厭……”
飽和的一分鐘射擊,彈幕的密度讓金屬的子彈如同形成了一面牆壁推壓著空氣。別說殺人,就是妖怪估計也要被打成稀爛。
可結果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一顆顆要命的子彈懸停在了許哲的面前,距離三公分的位置後便無法在推進。
對不起,並不該說是懸停,而是被牢牢的鎖在了半空之中。當金屬的彈頭全部落下之後,所有人才看清了“真實”。
一道由水組成的牆壁就立在許哲的面前,微弱的光照耀下,甚至能看見怪異如鱗片般的形狀。
“五行禁咒。天水符,這可不是一般人能看見的東西。”臉上依舊不帶任何的表情,但滂湃的靈氣即便這些不是妖怪的妖怪都能輕易覺察。站在與他同在的水之中,更是能清晰覺察到蘊涵在水中的天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