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開凝固般的空氣,反手滑行般平切向九尾胸膛。不比許哲習慣的正手握劍發勁劈斬,軒轅在子涯的手中就如同身體的一部分般,走勢輕巧靈活,快卻不亂,力道雖不如許哲使用時霸道,可子涯本就未覺得這樣的攻擊能傷害到九尾什麼。
攻擊到面前,更像是本能的反應,腳尖輕點靜止的海面,只見九尾如最優美的冰上舞者,那麼自然的向後加速離去。同時纏繞在身軀上的巨大火尾焚雲,燃燒的直撲向了子涯,如一條咆哮的火蛇,猙獰可怕。
意外的是,子涯猛然收劍回於背後,站的筆直如松,竟無半分要抵擋的意思,更像要慷慨就義的烈士。奔襲而來的火尾也沒有半分的客氣,徑直的穿透過了子涯的胸膛,直徑一米的火焰彷彿瞬間便吞沒了這人類可憐的軀體,只留了四肢與頭顱在火焰外,證明著有些東西被燒燬了……
看看子涯的表情,為咬牙強忍狀,可卻沒有半分戰敗的沮喪。忽然,本已比火蛇推行出十米之遠的子涯強行壓住了倒退的步伐,揮舞著空出來的左手竟一把牢牢抓出了穿透身體而過的火尾。
焚雲的火光一下子因為子涯的反抗變的妖豔無比,就像在與鬥牛士較勁的公牛。
但此刻,已來到三十米開外的九尾卻沒有心情去欣賞自己力量與子涯的搏鬥,反倒眉宇間眉頭微皺。意念一動,伸展已達四十米,完全平行於海面上的火尾斷裂開來,一分為二,本體迅速的縮回了九尾身後,恢復了狐尾的姿態。而至於穿透過子涯身體的一部分,卻依舊保持著燃燒的狀態,竟猛然加速的全部前後夾擊的鑽進了子涯軀體中。
立於海面之上,低垂額頭,子涯激烈的喘息著,胸口與後背漆黑的戰鬥服全被燒出了一個對稱的圓形大洞,就是佩帶的特殊小巧胸甲也已完全的熔化,看不見蹤影。
股股的青煙從子涯那裸露的胸肌與脊樑冒出,如煮熟的螃蟹泛著赤紅的色彩。
“他……死了嗎?”人類戰艦的甲板之上,海格輕聲的問著,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擔憂。
“死?戰鬥現在才開始啊!”撒旦詭異的聲音在顫抖著,並不是恐懼而是異常興奮,只因自己從未見過如此精彩的“攻防”。
“認真的看吧……子涯的戰鬥技巧與方式,可不是誰都學的來的‘瘋狂’。”玉帝同樣能感受到那讓撒旦如此興奮的東西。
回頭說到,立於海面上本以為已奄奄一息的子涯又是那麼自然的抬起了頭來,平靜的表情沒有半分剛受到強烈火焰過體煎熬的狼狽。
“你在‘吃’我的靈……”九尾平靜的述說,不是疑惑或驚訝,因為子涯做的事情再清晰不過。本可以避閃開焚雲攻擊的子涯刻意的用身體硬接火焰。毫不在意焚雲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反倒大舉的吸收著焚雲的火之靈動,瞬間運用此等力量修復身體所受的致命傷害。
維持著如此的迴圈,在短短數十秒間,子涯就如同黑洞般貪婪的吞食著敵人的靈動。
這也是使得九尾“壯士斷臂”的原因,如繼續保持下去,子涯只會因自己的攻擊越加強大而已……
說起來,大概也只有子涯才辦得到這種天方夜譚般的事情,要知道如果在這樣吞食的過程中產生絲毫的偏差與停頓,哪怕0。01秒的停頓,下場可能連子涯與許哲的靈魂都要被焚化成灰燼。
這便是玉帝所說的“瘋狂”,面對九尾這三界中最強的生靈,大概也只有子涯敢在她的面前做如此“瘋狂”的事情。畢竟也只有他最瞭解九尾的靈動,她的運靈方式,節奏,力道,子涯就像瞭解自身一樣的瞭解九尾的一切。
要說對九尾的憎恨,許哲跟子涯根本沒有辦法去比較,子涯的憎恨已到了三千年也無法忘懷的地步。將那憎恨之人的每一絲髮梢,每一次微笑,全都深深刻畫在了記憶之中。腦海中思考的永遠都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