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邪笑的令人毛骨悚然,眼底的殺意,已盡顯無疑。
“留她?”穆雲葉眼睛裡也閃著嗜血的光芒,與他優雅溫和的陽光形象判若兩人,“哼!”
“那就去送她最後一程吧!”
兩人一前一後,靜靜的走到閣內一處隱蔽的院子裡,風逸邪走到一棵看似平常的樹前,伸手在那樹上摸索了幾下,隨著他的動作,轟的一聲,地面居然裂開一道縫,出現一條臺階,裡面還隱隱有亮光照出來。
風逸邪側身看向穆雲葉,“走吧!”
隨著兩人的走進,地面在他們身後緩緩合上了。
這是一間陰暗潮溼的地下牢房,腳下汙水伴著惡臭撲面而來,嗆的人直咳嗽,還有數不清的黑色老鼠成群結隊的東跑西竄,簡直讓人無從下腳。
兩人一路不停的踩在這些噁心的東西上面,奇怪的是二人的靴子絲毫未沾了髒汙。
此時,牢房的最深處,不時傳來幾聲輕微的嗚咽聲,輕的都讓人覺得不真實。
兩人就在這嗚咽聲前停下了,面無表情的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地上的人似乎覺查到了有人靠近,下意識的蜷縮起身子,往後挪。
幾隻老鼠蒼蠅停在她的周圍,貪婪的在地上吸食從她身上流下來的新鮮血液。
滿身的傷口已經化濃,頭髮凌亂的披在臉上,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從她身上散發出陣陣臭味,定力不佳的人怕是早就吐出來了。
這樣的景像,任是哪個人見了未免都要動一下側影之心,誰會將一個女子折磨成這副模樣,也太狠心了。
但是風逸邪兩人卻連一個可憐的眼神都未賞給她,誰讓她傷了他們最心愛的女人,這是她自找的。
風逸邪首先開口了,聲音如鬼魅般冷漠,“想死嗎?”
穆雲葉冷笑一聲,“哼!”他的同情與陽光從來不會照到鳳瑤以外的女人,其他人的生死在他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主子,主子,求您饒了我吧!”地上的女人聽出聲音的來者是誰,連滾帶爬的跪到跟前,拼命磕頭。隨著她的動作,那血流的更快了,也讓人看到她臉上不斷冒著黑色血液的兩個空洞。身上的疼痛已經讓這個跪伏在地上的女人
“雅兒,你知道我一向待你不薄的,哎!可惜了,”風逸邪的這句話聽在蘇雅耳中,比那鬼哭狼嚎,還叫人害怕。
若是換做幾日前,聽到這些話,她也許會欣喜若狂,但是現在……
本以為,就算是風逸邪知道了是她綁架了水鳳瑤,念在她們父女多年的忠心耿耿,頂多也就責備幾句,或是小以懲戒,誰知道,這風流倜儻的美男子,骨子裡竟是這般殘忍與嗜血。只是她所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主上,是雅兒一時糊塗犯了錯,那也是因為雅兒太愛您的原故,求您看在我和爹爹這麼多年服侍您的份上,饒了雅兒這一次吧!”蘇雅顫顫巍巍的苦苦哀求著,只盼著能換回自己的一線生機。
風逸邪冷笑一聲,“你不說我還忘了,你父親這幾日還跑來問我,你的下落呢!你說我該怎麼辦?”語氣裡的邪惡,與他天神一般的氣質實在不符。
“我看一併送他們父女上路好了,”穆雲葉冷不防開口,說出的話卻冷血至極。
“嗯!這提議不錯,正好也可以永絕後患,”
兩人的談話如同在討論天氣風向,絲毫沒有讓人想到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蘇雅一聽到這裡,算是徹底崩潰了,“主上!不要啊!這一切跟爹爹無關,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求您饒了他吧!”原本嬌柔的嗓音,也已變得沙啞,死寂的牢房內,只有她不停叩頭的聲響。現在的她誰都不能怪,要怪也只能她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