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擺擺手,阻止他們,內息狂亂,一字字從齒縫擠出來,“為什麼……”
賀蘭清發現她的雙唇蒼白得可怕,想來臉龐也是沒有半分血色。
也是,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怎麼可能不動怒?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做。你好自為之吧。”
夜殺的聲音,冷酷如冰,絕情似雪。
沒有半分溫度與情意。
而半個時辰之前,他們還那麼柔情蜜意、熾熱如火。
賀蘭敏、賀蘭珏站在客房前,冷目觀看這一幕。
在他們的內心,這件事是驚喜。
沒有云孤鶴這個人,無情就完完全全屬於蒼國,誰也搶不走。
紀曉嵐擔憂地看著她,她的明眸爬滿了冶豔的血絲,看起來很不好,怎麼辦?
噴……
薄慕傾噴出鮮血,血濺三尺,飛落在地,也滴在雪白的衣襟上。
鮮血迅速染紅衣裳,似夏花綻放,猩豔妖嬈。
夜風颳來,墨髮狂亂地飛舞,廣袂獵獵飛揚,唇角的血水觸目驚心,那雙血眸浸染著無窮無盡的痛楚與恨怒。
這一幕,在紀曉嵐、賀蘭清的眼裡,那麼的悽痛,“無情姑娘……”
“諸位,後會無期。”
月輕煙扔下一句輕飄飄的話,攜著夜殺飛走。
沒有半分留戀。
薄慕傾沒有任何感覺,即使臟腑受損、劇痛萬分,即使呼吸不上來,即使四肢百骸流淌著劇痛,她也沒有任何感覺……
心,再一次支離破碎。
她就不該相信他……
鮮血,再一次噴出,如血色飛花瀰漫,於風中輕灑。
見她軟倒,紀曉嵐、賀蘭清連忙攬住她。
“無情姑娘……”
她雙目輕闔,不省人事。
薄凌雪、薄千紫、薄千姿對視一眼,清冷的微笑自心裡泛開,盛開在臉上。
無情也有今日,活該!
實力高強又如何?奪了神器又如何?還不是留不住男人的心?還不是被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欺騙?
看來,無情姑娘的腦子不怎麼好使,不然怎麼會接連兩次被男人騙?
……
賀蘭清、紀曉嵐守在床前,直至次日早晨薄慕傾甦醒。
她像個沒事人,對他們說,收拾好了就啟程。
可是,他們知道,她只是把傷痛壓抑在心底罷了。
其實,他們想過,他們帶著她去把那隻該死的鶴捉回來,嚴刑拷打,逼他說出真心話,或者不准他背叛她。然而,他們也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
啟程後,他們一直陪著她,說笑話給她解悶,說有趣的事不讓她閒著,實在沒話說了,就東拉西扯,總之是儘量不讓她胡思亂想。
一整日裡,她說不到三句話,冷得跟萬年冰川似的。
不過,他們完全不介意。
這夜,他們在一個小鎮過夜。
在客棧大堂吃晚膳的時候,紀曉嵐、賀蘭清各種耍寶逗她笑,其他三個女子不樂意了,各種翻白眼。
“不就是被雲孤鶴拋棄了嗎?你們至於這樣?”薄凌雪譏諷地睨他們,尖酸刻薄。
“就是,又不會死人。”薄千姿冰冷地笑,“我瞧著無情姑娘好得很。”
“你們這一路千般討好她,她可有給你們好臉色?真是白費勁。”薄千紫不屑道,“那個雲孤鶴也沒什麼好的,不就是一個小國家的皇子嗎?長得也不怎麼樣,走了就走了,何須在意?”
“閉嘴!”紀曉嵐、賀蘭清異口同聲道,聲色俱厲,好似要將她們生吞活剝。
賀蘭敏不悅道:“若是吃飽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