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嵐捱過來,擠眉弄眼道:“咱們也去看看那三個女人又搞出什麼么蛾子。”
“薄千姿,你竟敢在茶水裡給我下藥!”
薄凌雪淒厲地斥罵,聲音嘶啞而又尖銳,她眉間佈滿了戾色,面容扭曲,非常可怖。
薄千姿瑟縮著,戰戰兢兢地低著頭,“我沒有。二堂姐,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
“誤會?除了你還會有誰?方才那杯茶是你端給我的!”
薄凌雪精緻如玉的五官扭曲得厲害,猙獰駭人。
忽然,她摸摸自己的雪頸,震驚得美眸睜大,怎麼會這樣?
她發了幾個音,聲音比方才更沙啞難聽了。
薄千姿站在一旁,低垂著頭,是一隻委屈無辜的小白兔。
“發生了什麼事?”賀蘭珏冷聲問道。
“王爺,這個賤人害……我……她在茶水裡下藥,令我嗓子……不適……”薄凌雪艱難地說著,嘶啞低沉的嗓音猶如老嫗的聲音,難聽死了。
“你有證據嗎?”他面有不悅之色,都這時候了,還出這種內鬥的事。
“千紫可以作證……方才就是這賤人倒好茶水端給我……”她指向薄千紫。
“的確是千姿倒茶水給二堂妹,二堂妹喝了茶水,嗓子就壞了。”薄千紫實話實說。
“王爺,太子,我也不知為什麼會這樣。”薄千姿驚慌失措,悽苦地辯解,“我不知茶水有問題……若我知道,一定不會給二堂姐喝的。”
“賤人,我殺了你!”
薄凌雪怪異的嗓音飽含殺氣,手心凝聚起玄氣,就要轟向薄千姿。
賀蘭珏連忙喝道:“住手!”
一道玄氣襲出,截住薄凌雪那道凌厲的玄氣。
這個節骨眼,他不容許自相殘殺。
薄千姿的美眸泛著瑩瑩的淚光,飽受冤枉的委屈,“二堂姐,真的不是我……或許是茶水本來就有問題……”
賀蘭珏也是這樣想,冷沉道:“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薄千姿下藥。來人,去找掌櫃的過來。”
賀蘭敏吩咐屬下先把薄千姿帶到別的客房歇著,薄慕傾等人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只不過,她覺著,薄千姿演戲演過了,絕對脫不了干係。
“哎呀,這嬌滴滴的嗓子變成這樣,難聽死了。”賀蘭柔嘉雲淡風輕地說起風涼話。
“回去歇著!”賀蘭敏怒道。
她也懶得再待在這兒,扭著身子回去了。
薄凌雪坐下來,絕望的淚水流下來。
鎮上的大夫哪有什麼醫術,必定治不好。
薄千紫在一旁寬慰,說一定會好的。
很快,掌櫃的來了,瞭解了事情經過,連忙道:“貴人,我們店裡的茶水絕對沒問題。我知道你們都是貴人,怎麼敢做手腳?我們還要這條小命呢。”
薄凌雪氣得要殺人,被攔住了。
賀蘭敏覺著掌櫃的說的也有道理,於是道:“明日一早你把鎮上最好的大夫請過來醫治她。”
掌櫃的連忙應下。
“凌雪,這件事先擱著吧,不急於一時。待回京後再處置。”他寬慰道,“時辰不早了,大家都歇著吧。”
“太子,你定要為我做主。”薄凌雪傷心地哭道。
他軟聲安慰一番,便走了。
薄慕傾、紀曉嵐和賀蘭清看完了這場戲,也回房。
賀蘭清掩上房門,摸著下巴道:“這件事好生古怪。”
紀曉嵐篤定道:“客棧的夥計應該不會在茶水裡下藥。”
她把他們推出去,關上房門,“你們回去繼續討論吧。”
他們相視苦笑,回自己的客房。
屋頂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