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不禁一陣無語。這“李越”的母親可真是水做的,說起自己兒子生病哭,說起別人兒子生病,還是哭。
滿臉水泡,夜不能眠?這…聽起來非常熟悉。
第七章:怪病
李越連忙問到“是不是開始之時,面板紅腫搔癢,抓之起泡,泡破流膿水,膿水流到何處,何處又會長出水泡?”
吳佩鳳看了李越一眼,忍住噁心,說道:“哎呀,吃飯!”
見李越眼巴巴看著自己,吳佩鳳強壓腹中翻騰,說道:“我怕過了病氣回來,只是遠遠瞅了一眼。阿健雙手被軟布綁在床架之上,大概就是搔癢難耐,又怕他抓撓,只好綁起來。遠遠看去,臉上,脖子上全是大大小小水泡,作孽哦。”
李長青這時說道:“我特意讓你娘不告訴你的,免得你擔心。不過你怎麼知道這症狀的?”
李越可不會說自己腦海中有相關記憶的,心中念頭一轉:“爹,是我原來看過的一本書中有過…有過…”
李長青微微一笑“越兒什麼時候開始讀書了?”
李越臉一紅,看來這個“李越”是書都不讀半本的人物了。他只好喃喃說道:“是問墨給我講的怪異故事裡面聽來的…”
“這個問墨,好的東西不教,盡是講些神神怪怪的。“吳佩鳳嗔道。
遠在下人廚房用食的問墨正在和其他下人吹噓自己和少爺怎麼勇鬥劉洲的故事,突然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問墨不知道被他英勇的少爺給犧牲了出去,背了黑鍋。
眼見又要偏題,李越連忙問到:“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生病的?醫生怎麼說?劉洲他們幾個呢?”
這次是李長青接話了:“那幾個跟劉洲經常混到一起的,這次都生了這個怪病。秀雲城的大夫都束手無策,都讓他們準備後事了。劉府的老大夫診斷他們是不小心碰了有毒之物,才突然發作的。劉城主已經派他大兒子、二兒子去臨近的寧武城和安遠城求救了,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都城京華應該有希望吧,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這些天,黃家,安家,大小劉家,榮家,向家,家家亂成一片,生意都不做了。”
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自己還是小屁孩一個呀,居然這麼多天,什麼資訊也不知道。李越對自己表現非常不滿起來。他問到:“他們都是四天前開始的嗎?”
吳佩鳳說道:“就是四天前開始的。那些老實,呆家裡的孩子都好好的。幸虧我們家越兒乖巧一直呆家裡,不出去亂逛。”說完,滿目溫柔望著李越。
李越心裡已經淚流滿面了,果然母愛是盲目的。自己一天到晚在外閒逛被華麗麗忽視了。
不過,瘋道人,這三個字冒上心頭。
瘋道人!一定是他!
四天前,劉洲一夥人圍毆瘋道人。看那道人模樣,也不是好相與的,沒想到那道人這麼陰毒。劉洲踢了他幾腳,罪有應得,略作懲戒,也無不可。不過其他小子只是起鬨,並未真正冒犯他,沒想到被他都報復了,並且還有性命之憂。
不過自己和問墨當時也在場?為何自己沒事?難道是因為自己並未上前?
李越心底隱隱覺得,答案沒有那麼簡單。
李越味同嚼蠟般吃完半碗飯菜,登登登跑向自己房間,留下李父李母飯桌邊無奈搖頭。
李越和衣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勁,似乎有什麼關鍵東西遺漏了,怎麼也想不起來。
過了片刻他突然從床上蹦了起來,登登向餐廳方向跑去。李長青夫婦這時已經用完晚飯,正在喝著熱茶,軟語家常。見到李越去而復返,兩人驚訝地抬頭看著他。
李越猶豫了一下,走到吳佩鳳身旁屈腿坐在她腿邊的地毯之上,頭靠在吳佩鳳的腿上。
吳佩鳳見自己兒子做如此親熱狀,又抽出手巾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