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十數里便是逐花幫主瑞福真人帶著十八輛穿雲車,車廂相連,如同長龍盤旋在魔風澗旁;另外一邊卻是五毒門,寥寥二十來人,由三位金丹長老帶著,三夥人皆是一籌莫展。
於梓鈞看著不遠處玉婉茹身上白衣鼓舞,髮絲飛揚,三千絲施展起來,白紗飛舞,將衝上來的妖獸絞成碎片,心中一陣羨慕,融合期的高手絞殺妖獸起來,輕鬆而又優美。要是李越來了,不知會做些什麼,於梓鈞不由想起前往寒洲的李越。
瑞福真人、縛靈真人、和五毒門的梅立君真人每日相聚離魔風澗不遠的半空,盯著魔氣翻滾的深澗,商量對策。
“要是左丘那個老傢伙來了,說不得可以再次嘗試一下天、地、心封印。”瑞福真人神色不愉。這次魔風澗失控,浮玉宮與逐花幫不約而同幾乎將全部身家帶上,做了最壞的打算。其實心中還是抱有一線希望,誰也不願意將自己幾十數百年的家業拋棄。
在這之前,五毒門異事頻發,先是元嬰期的掌門左丘走火入魔,纏綿病床,接著五毒門出現身懷幻化法訣的弟子危禍天下,毒殺散修富陽子及其弟子,趁浮玉宮和逐花幫弟子明月島採藥,暗殺兩邊弟子,妄想挑起雙方仇殺。這次封印魔風澗無效,誰說不是五毒門背後搞鬼?
“鴻雁與烈焰有沒有傳來什麼新資訊?”瑞福真人又轉向縛靈真人。
縛靈真人搖了搖頭,說道:“魔風澗封印之地無法直接傳信,今日再無訊息,我們得親自下去看看了。”
梅立君愁眉苦臉,浮玉宮與逐花幫將全部身家帶來參加玉樓春會,顯然是對這魔風澗之事並不看好。“妖魔亂起,玉樓之春”這是天下都知道的偈語,沒想到他們居然真敢這麼幹,畢竟誰也不知那句偈語的真正意義,難道情勢已經那麼糟糕,到了孤注一擲的程度?
自己傳信到五毒門,遲遲不見回覆,也不知宗門情形如何。這每日三方在這商量,不痛不癢,除了含沙射影指責他們五毒門,沒有絲毫進展。
“啊,有人!”下方弟子一片騷動,是發現一群人穿過沙幕,蹣跚向這邊行來。
縛靈真人皺了皺眉頭,那群人中打頭之人就是浮玉宮弟子李越。他為何在此?依稀記得千秋子師兄不是說他前往什麼地方了麼?
“李師弟?”於梓鈞見到愈行愈近的一群人,叫了起來,驚喜交加。
“轟隆隆”一聲巨響,似是回應於梓鈞的驚喜叫聲。魔風澗中轟隆隆巨響來回迴響,如同晴天焦雷,震得三派弟子東倒西歪。黑**霧滔天而起,伴隨而來的是如雨般落下的妖獸。
妖獸還未落地,就呲牙裂嘴,口涎滴淌,撲向下方修士,位於魔風澗邊緣絞殺妖獸的一批弟子首當其衝。
“啊!”一聲驚叫,於梓鈞再也顧不上和李越寒暄,手中長劍一揮,飛身撲向魔風澗邊緣,原來就在剛才,幾十只妖獸同時撲向了玉婉茹,兩頭四角牛更是咬住了她的紗練,要將她拖下魔風澗。
“唰”一聲輕響,緊跟其後的是一陣煞骨陰風,於梓鈞體內靈氣一頓,頓時摔在沙礫上,滿臉黃沙。
“陰魂劍!“李越一聲高喝,手中詭劍魂魄齊齊震動,激起熊熊白焰,李越背後雙翼扇動,李越身後帶一串殘影,將玉婉茹身邊的數十妖獸齊齊震開,灑下一地血肉碎肢。李越左臂一伸,將玉婉茹攔腰樓主,背後雙翼輕扇,落在砂石地面上。
“李越哥哥最厲害!“清脆的童音,伴隨著一陣鼓掌之聲。陸青衣抿嘴一笑,這個小丫頭對李越崇拜之情恐怕連她自己也不清楚何時轉為愛慕之意,要是她知道李越救起的浮玉宮女弟子是她李越哥哥的紅顏知己,恐怕馬上翻臉了。
“是你麼?”玉婉茹痴痴地伸手撫摸李越的臉。玉婉茹幾十日高度緊張,輪流阻擋妖獸,已是精疲力竭。剛剛魔風澗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