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雕花櫸木長盒,又道:“只是這生死蠱用過一次,已經死了,現在看來不過是些小蟲子,閣下看過之後,若是食之無味,也不能怪攬月山莊冒犯。”
生死蠱的確是死了,沈染也說過,這東西只能用一次,他不過是將這些蟲子屍體收撿起來,做一個規整。
蘇渺接過,“多謝少主。”
輕巧拉開那盒子,裡面的東西算不上噁心,是蟲子透明的外殼,一隻一隻,晶瑩剔透。
“反正這生死蠱留著也沒什麼用處,既然閣下喜歡,那便贈與閣下。”
常玄渾不在意的說著,然後又繼續夾了一個排骨放在了玉琴碗裡,玉琴拿著筷子斯斯文文的吃東西,耳根上還透著一抹紅暈,常玄越看越喜歡,差點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上一口。
蘇渺想不到常玄這麼大方,不過也心安理得的吃飯,整個宴席也算是在和氣的氣氛中度過。
回到客房,白易還是見蘇渺對著那東西愛不釋手,便奇道:“蘇師弟什麼時候對生死蠱感興趣?”也稀得常玄不計較。
蘇渺將生死蠱收好,“前些日子看了些醫術,生死蠱本不是凡品,哪怕不是活的,也是醫者夢寐以求。”
白易倚靠在門口,盯著蘇渺看了一會兒,便轉身回了客房。
等到進了房門,常玄便一把圈住玉琴的腰,將他摟進懷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怎麼今天悶悶不樂?”
玉琴低下頭,小聲道:“誰叫你不和我說……”
常玄捏了捏他的手,道:“我說了你還會去嗎?玉琴,有我在,沒人敢惹你,你要抬頭挺胸的和別人說話!知不知道!”
“嗯……”
玉琴又道,“你為何要把生死蠱送出去,你也沒這麼大方啊……”
常玄簡直想在他的腦門兒上敲上一下,原本玉琴是怕他怕得要死的,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什麼話都敢說出口,偏生他還只有好脾氣的解釋,“你看那個人,滿身的邪氣,就算我不將生死蠱給他,他也是會硬搶的,到時候更不好控制。況且那生死蠱我們拿來也沒有用處,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白送得了。”
玉琴疑惑,“邪氣?那位少俠雖說不愛說話,但也不像是個壞人。”
常玄不輕不重的在他唇上咬了一下,“你看誰都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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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兩人啟程離開攬月山莊,向常玄辭行,常玄自然盡到了地主之誼。
客棧。
兩人在客棧裡稍作休整,兩個人喝著茶,卻聽見鄰桌又在談論雪狐令牌之事,只聽一人說道:“當年魔教將雪狐令牌送到了四大門派裡,長安攬月,江南神門,巴蜀鬼閣,漠北狼城,現在就是要找這四大門派收賬呢!”
“你聽誰說的?邪教再厲害,也對付不了這幾個門派啊!”
“嘿嘿,我是聽街上那說書的講的,有些意思。”
那人一副不屑,“道聽途說!”
蘇渺一邊一口一口的喝著茶,一邊聽那些人講,想起那個人對他說的話,難道雪狐令牌真有其一在江南神門?
如果在江南神門,那會是什麼東西?江南神門的密道,他都是翻過的,卻沒有發現雪狐令牌,那東西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白易一邊聽鄰桌侃天侃地,一邊點了一壺酒,喝茶著實沒什麼意思。他見著蘇渺手中的茶已經喝了個精光,順手就拿過酒壺給他滿上。
卻只見蘇渺喝得眉頭也不皺一下,依舊一杯一杯的喝著,白易感到奇怪,想起蘇渺前些日子喝酒一喝就醉得人事不省,此刻卻酒量頗好。
白易一杯一杯給他添酒,蘇渺愣是沒有反應過來,依舊當成是茶在喝,一轉眼,一壺酒就見了底。
白易暗自又把酒水換成了茶水,依舊給蘇渺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