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清晨來的很安靜。
沒有灼眼的陽光。
也沒有太過熱鬧的鳥叫蟲鳴。
徐天佑和林玄兒同時醒來,打了個哈欠。
“早。”徐天佑邊打哈欠邊和林玄兒道早安。
林玄兒聽到徐天佑略帶睏意的聲音,倏地面紅耳赤,羞的想重新躲回被子裡去。
徐天佑見林玄兒半天沒回話,問道:“還沒睡醒麼?”
林玄兒自顧自穿好鞋,避過徐天佑的視線快步朝門走去。就在要開啟門時,卻見她停在原地,倒退回徐天佑身邊。
徐天佑看她那模樣問道:“怎麼了?”
林玄兒依然沒看他,只伸出拳頭輕輕砸了一下他肩膀,嗔道:“無賴。”說罷,便飛奔出去。
徐天佑愣住了,直到林玄兒逃離他的視線他才反應過來。
我怎麼就流氓了?
我什麼都沒做啊。
徐天佑撓了撓頭忖道:“女人的心思果真不能猜。”
兩人洗漱完便肩並肩出門去工作了。
可這一大早上都十分微妙,徐天佑很想問林玄兒為什麼要罵自己無賴,但林玄兒卻總有意地避開與徐天佑交流。
剛要走出巷子口,一壯年乞丐面帶意味深長的笑意走了過來。
徐天佑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壯年乞丐卻是直接朝徐天佑豎起了大拇指。
徐天佑看他豎起大拇指也是滿臉懵。
“這個早上怪事還挺多。”徐天佑忖道。
林玄兒也是滿臉懵,問道:“你朝徐天佑豎大拇指幹嘛?”
壯年乞丐笑道:“昨晚的動靜真大。”
兩人同時愣住了。
昨晚?
什麼動靜?
壯年乞丐又道:“徐大善人威武,徐夫人有福。”說罷,便笑著離開了,離開前還拍了拍徐天佑的肩膀。
“也別太用力,身體要緊。徐夫人如此嬌嫩,怕受不了這種折騰。”這是壯年乞丐離開時說的最後一句話。
兩人頓時面紅耳赤。
“他……是不是誤解了什麼?”徐天佑問道。
林玄兒卻不答,只是天上的朝霞似乎都到了她臉上。她又是輕輕一拳打在了徐天佑的胸口,而後快步離去。
徐天佑到了酒家和掌櫃的打了個招呼,便去後院釀酒。待釀完酒後,他還得兼職店小二的職責。
釀酒師傅是帶手藝來工作的,所以無需兼任其它工作。
釀酒師傅見徐天佑魂不守舍,問道:“昨晚沒睡好?”
徐天佑搖了搖頭。
釀酒師傅道:“明天就是中秋了,你準備怎麼過?”
徐天佑這才晃過神來,道:“明天就是中秋了?”
釀酒師傅點了點頭。
這還是他跟林玄兒第一次過中秋。
於是他跑去櫃檯跟掌櫃商量:“掌櫃的,你看能不能多預支幾日工錢給我?”
掌櫃道:“預支工錢?你要做什麼?”
徐天佑道:“明日便是中秋,我……我和……我和舍妹第一次在外地過中秋,想過的隆重些。”
掌櫃道:“也不是不行,但是預支工錢對於我來說有風險。你看這樣行不行?我預支六天工錢給你,但得扣你一天的工資。”
徐天佑想都不想便點頭答應了。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
林玄兒坐在自己刺繡的桌前,正欲拿起針線穿線時,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夢,又想起今天壯年乞丐的調侃,倏地又是一陣面紅耳赤,而後便跟被人關了開關似的呆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玄兒?玄兒?”直到鄰桌的繡娘將她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