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州。
佑玄酒家。
佑玄酒家的生意大不如前。
歐陽慶來看佑玄酒家時,只見零零散散幾桌客人。
“自從老闆換人之後這菜確實沒以前可口了。”
“這酒也是,以前這酒家的酒香能飄滿整條街。”
沈兵成了掌櫃,白如鏈依舊是跑堂。
兩人見歐陽慶到來,畢恭畢敬地作了個揖。
歐陽慶坐在一張空桌上,沈兵與白如鏈也坐了過來。
歐陽慶直入主題道:“你們說你們在阻攔大小姐的時候,一個陌生人不問緣由幫了他們?”
白如鏈道:“是。”
歐陽慶道:“你們覺得有這麼巧合的事麼?”
白如鏈道:“我們也覺得事情過於巧合,但是那神秘人確實眼生,我們也派人四處打探,都沒找到那陌生人的蹤跡。”
歐陽慶道:“那人用的什麼武器?”
沈兵道:“就隨地撿的石子。”
歐陽慶道:“那人長何模樣?”
沈兵道:“那人似乎不願以真面目示人,戴了面罩,看不清模樣。”
歐陽慶思忖片刻道:“你們為何不去尋大小姐?”
沈兵道:“他們走的時候天剛亮,街上行人不多。我們四處打聽,也沒法得知大小姐到底是往哪個方向走了。”
白如鏈道:“我們已派人四處打聽大小姐的下落。”
歐陽慶道:“此事需秘密進行,派的人必須是你們信得過的人。”
沈兵和白如鏈點了點頭。
白如鏈道:“自然是派了心腹去找。”
歐陽慶嘆道:“這潤州四通八達,也不知他們走的是水路還是陸路,亦不知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
沈兵轉溜了一下眼睛,道:“我曾聽過大小姐說想坐船南下。”
歐陽慶道:“南下?去哪?”
沈兵搖頭道:“這我便不知道了。”
歐陽慶又問:“你們確定那神秘人是隨地撿的石頭隔空點穴?”
白如鏈點了點頭道:“千真萬確。”
歐陽慶又道:“他們走的時候大概是什麼時辰?”
白如鏈想了想道:“辰時。”
歐陽慶點了點頭道:“你們若得知了大小姐行蹤務必第一時間通知閣裡,閣主很擔心。”
白如鏈和沈兵點了點頭。
歐陽慶起身離去,走到酒家門口時停頓下了腳步,低頭仔細看著地面,似在找尋什麼東西。
碼頭。
歐陽慶隨便找了一個船家問道:“你們這有南下的船嗎?”
船家道:“南下的船都是未時出發,你得再等半天。”
歐陽慶問道:“辰時沒船?”
船家搖頭道:“沒有。”
歐陽慶道:“只有未時有船?”
船家有些不耐煩了,道:“我們這裡所有船都歸漕幫管理,何時發船何時進港都有死規定的,要壞了規矩可是會受罰的。”
歐陽慶點了點頭,便找了一家茶樓坐下。
他隨便找了個空位要了壺茶,便開始整理思緒。
“白如鏈和沈兵說那人是隨地撿的石子,可酒家門口整潔乾淨,並沒有任何石子。”
“除非那人早知道會發生什麼,在其它處帶著石子來的。”
畢竟不會有人閒著隨身攜帶石頭。
“南下?大小姐怎麼可能南下?南下便會經過蘇州,誰闖蕩江湖是往家的方向走的?”
“到底是白如鏈和沈兵刻意說謊隱瞞什麼?還是資訊出現了誤差?”
歐陽慶喝了口茶,看來眼下只有找到了林玄兒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