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星光獨美。
雖然蘇堪答應了幫歐陽慶,但歐陽慶並未完全信任蘇堪。
找丐幫幫忙,純粹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蘇堪真的會幫麼?
把徐天佑的身份說出後,大機率會幫。
若天音閣的罪名真的坐實,他真的不會殺林玄兒麼?
歐陽慶不敢賭,哪怕只有一絲可能他都不敢賭。
但是他現在何嘗不是在賭呢?
可除了這個倚賴徐天佑的身份找丐幫幫忙,他實在別無他法。
天音閣揚州分堂有個密道,他是被人設計引入密道後才知道的。
十口這麼大的箱子是怎麼放進去的?
蔣七為何突然就招供了?
天音閣有多少奸細?
這些事歐陽慶也不敢想,或者說現在這處境,想了也沒用。
他現在唯一想的,便是早點找到林玄兒。
可怎麼找?
天音閣的暗哨已然靠不住。現在這處境連問路人都不敢問。
只能猜林玄兒的行走路徑,一步一步地找。
歐陽慶現在也很後悔當時太過溺愛林玄兒這個妹妹。
若當時林玄兒在天音閣練功時能對她嚴厲些,現在也不至於讓人如此擔心。
天色已晚。
路過一座破廟。
但歐陽慶並未選擇在破廟休息。
正所謂寧睡荒野,不住破廟。這個道理他自然是懂的。
他繼續往前走著。
就在這時,從廟宇深處,一盞油燈緩緩浮現。
油燈並未自行移動,而是被一位女子持在手中。
她是夜色中的一抹亮色。
若將林玄兒比作初綻的花蕾,那麼這位女子便是盛開的花朵,散發著成熟的芬芳。
即便夜色深沉,也無法掩蓋她眼中那抹璀璨的光輝。
她的目光,不同於林玄兒的清澈與天真,而是散發著一種深邃而誘人的氣質,只需輕輕一瞥,便能激起心中無限漣漪。
她身著一襲水藍色的長衫,本該嚴嚴實實,卻依舊無法遮掩她那曼妙的身姿。
她不似林玄兒那般纖細,也不顯臃腫,恰是那令人垂涎的豐腴之美。
女人此時正笑盈盈地看著歐陽慶,彷彿看著自己的情郎。
女人朱唇輕啟,聲如銀鈴:“天黑路遠。歐陽少俠既然來了,為何不進廟裡歇息?”
歐陽慶左手將劍握的更緊:“廟裡能住人,也能住鬼。”
女人笑道:“莫非歐陽少俠怕鬼?”
歐陽慶道:“我怕我一不留神把鬼殺了。”
女人不說話,依舊笑著看向歐陽慶。
歐陽慶見她不說話,轉身欲走。
女人笑道:“若這廟你有非進不可的理由,你會進來麼?”
歐陽慶駐足:“什麼理由?”
女人笑道:“林玄兒。”
歐陽慶不說話,抬步便往廟的方向走去。
當歐陽慶與那位女子擦肩而過時,她輕抬玉手,指尖輕柔地觸碰他的肩膀,低聲細語,彷彿在耳邊呢喃著秘密。
“歐陽少俠,可得留神了,千萬別讓廟中的幽魂,因你一時疏忽而消散。”
她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宛如情人間的低語,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曖昧。
她身上散發的香氣,與林玄兒的清新淡雅截然不同,那是一種深邃而迷人的芬芳,足以撩動世間男子的心絃。
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廟裡沒有鬼。
廟裡只有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