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陽光直射在天音閣的屋簷上。
除了外出的徐天佑、林玄兒和玄誠,以及不知去向的大夫,和本就不會在食廳用餐的樂妙顏外,其他人正坐在食廳裡享受著午餐。
與外面世界的驚濤駭浪相比,這裡顯得寧靜而平和。
然而,一陣急促的騷動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林驚濤、歐陽慶、劉君昊和孟娟紛紛放下碗筷,只有詹眉依舊低頭用餐,她甚至還夾了一片白菜給歐陽慶,彷彿外界的紛擾與她無關。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孟娟的臉上寫滿了驚恐。
她的話音未落,徐天佑、林玄兒和玄誠三人已經破門而入,喘著粗氣。
\"我們……我們落入了陷阱!\"林玄兒大聲喊道。
\"有百來號人追殺我們,現在已經追到天音閣了。\"徐天佑喘息著說。
眾人立刻起身,奔向天音閣的門口。
當他們來到練武場時,那百來號人也已經到了。
奇怪的是,這百來號人直直衝進練武場的路上,卻沒有遇到任何阻攔,甚至連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這事情很奇怪,奇怪到小孩子都能想到有異常之處。
可他們心中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剿滅天音閣。
雖然百來號人中也有人在路上察覺到了奇怪之處,但被其他人的情緒所裹挾,卻也沒有停留下來做其它更深的思考。
兩方人馬在練武場對峙,林驚濤、徐天佑、林玄兒、玄誠、孟娟、劉君昊、歐陽慶和詹眉八人面對著百來號殺手。
詹眉突然大笑起來,縱身躍起,站在了殺手的佇列中。
歐陽慶皺眉,不解地問:“眉兒,你……”
詹眉笑道:“天音閣的英雄們也不過如此,終究還是逃不過美人關。”
林驚濤冷聲道:“看來你已經勝券在握了。”
詹眉自信地說:“當然,我對我的毒藥向來很有信心。”
林驚濤沉聲問道:“我只是不解,菜裡沒毒,酒水裡也沒毒,我們到底是怎麼中毒的?”
詹眉笑道:“既然林閣主發問了,那我便讓你們死個明白。”
她自豪地宣佈:“眾人都以為我只是擅長媚術,卻不知道我身上的香味就是天下最毒的慢性毒藥——蝕骨腐心香。你們與我同處一室半月有餘,早已中毒至深。”
林驚濤平靜地問:“我天音閣總部的侍衛和巡邏都是高手,你覺得你帶這些人就能剿滅天音閣?”
詹眉嫵媚一笑:“你們千不該萬不該與閣裡其他人分開用餐,你們或許能察覺到菜中的異樣,但他們卻無法察覺。”
她頓了頓,繼續說:“今天林玄兒他們一出去,我便潛入廚房下了毒。天音閣的侍衛和巡邏,現在都已經毒發身亡了。”
林驚濤沉默不語。
歐陽慶的表情複雜,他張了幾次口,最後艱難地問:\"眉兒,我問你一句話,我們經歷的這些,有幾分真幾分假?\"
詹眉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被她的笑容所取代。
“遇見的事情,都只是一場戲而已。”詹眉笑得有些苦澀。
歐陽慶又問:“你對我說過的那些甜言蜜語,可有一句是發自內心的?”
詹眉沉默片刻,意味深長地說:“結局是假的,那其他的經過又有什麼意義呢?”
歐陽慶愣住了,久久不再說話。
林驚濤依舊面無懼色,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說:“也不知道我久未出手,這身手是否還有當年的風采。”說完,他用力一掌拍向練武場旁的武器架。
——轟。
武器架應聲斷裂。
沉默。
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