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草你十八代祖宗!”章正法猛地一拳打在地上。
趙雷兒更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這張人皮小小的,不用想,我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們是在河裡找到的。”一個渾身溼透的年輕人道。
原來章正法看到監控畫面後,知道還有一個男童被惡鬼附身,當即調遣了人手四處搜尋,在遍尋不著的情形下,兩個祖上是撈屍人的兄弟想著下水去試試。
結果還真讓他們給摸到了,當時那張人皮就懸在這石橋下方的河水裡,這場景有多詭異恐怖,那就不用說了。
哪怕這兩個兄弟藝高人膽大,本身又在水裡見過各種駭人聽聞的場面,可看到這塊懸在水中的人皮,還是把他們給嚇得差點嗆了水。
等他們把人皮撈上來後,經過驗看,確定對方應該就是那個男童,於是立即派人回來通知。
“那孩子的屍體呢?”餘麟突然問了一句。
那位下水撈屍的兄弟慘笑了一聲道,“哪還有屍體,看樣子是被扒皮給吃掉了。”
餘麟的臉色變得一片煞白。
同樣臉色白得嚇人的,還有趙不死和趙雷兒姐弟倆。
從目前看來,這隻惡鬼跟餘家和趙家都脫不了關係。
“章會長,有沒有什麼辦法找到那東西?”衛東亭大聲問道。
章正法咬牙道,“我們也想找,但撫州那麼大,住了那麼多人,想找到這東西比登天還難!”
“那怎麼辦,咱們總不能幹看著?”衛東亭怒氣衝衝地道,忽然轉過頭問我,“你不是餿主意很多的麼,怎麼不吭聲了?”
“我們找那東西很難,除非讓它來找我們。”這種時候我也沒什麼心情懟他,皺眉說道。
其實在這種局面下,就像章正法說的,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如果是普通的惡鬼也就罷了,偏偏這種惡鬼不僅能著相,而且狡詐無比,遠勝之前趙不死遇到的那隻。
這樣的惡鬼隱藏在撫州城內,那真是如同一滴水進了大海。
雖說這隻惡鬼未必能比得上臥龍崗的無頭鬼將,但要將其捉住或者滅殺,其難度卻是絲毫不亞於無頭鬼將,甚至有可能更棘手。
“怎麼讓它找我們?你有辦法?”衛東亭問。
眾人也齊刷刷地向我看了過來。
其實從鄭家的慘禍來看,那隻惡鬼不僅狡詐,而且極度記仇,對方之所以要跑到鄭家來,將鄭家滿門虐殺,那應該是鄭則寬的緣故。
鄭則寬雖然死在了那惡鬼手裡,但以鄭則寬的能耐,臨死反撲,說不定給那惡鬼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否則的話,鄭則寬怕是等不到兩個徒弟趕來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所以說,想要引得那隻惡鬼主動找上門,除非是跟對方結怨,只可惜想做到這一步,卻也不是那麼容易。
“我來。”趙不死突然說道。
“姐,不行……”趙雷兒急忙去拉她。
可他這一抓卻落了個空,趙不死身形微微一側,右手揮起,只見寒芒一閃,手中的匕首就已經劃過了左手腕。
殷紅的鮮血頓時汩汩流出,一滴滴地落到地上。
我們都被她這番舉動給弄得有點懵了,衛東亭吃驚地問,“你……你這是幹什麼?”
趙不死卻沒理會他,伸手進衣領一扯,摘下一串項鍊啊,看著像是某種護身符,丟給了一旁的趙雷兒,道,“你先拿著。”
“姐,你快戴回去!”趙雷兒大驚失色,慌忙想要把項鍊送還給他姐。
只是趙不死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讓他不敢再動。
“怎麼回事?”我問趙雷兒。
小孩哥帶著哭腔道,“我姐……我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