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則是在內灣求學,所以,他選擇了一棟適合獨居且離警局極近的一層半房屋。
安頓好警長,馬爾茨來到了二層書房兼臥室。
從抽屜中拿出紙筆墨水,馬爾茨準備給自己老朋友之一寫信了,但是,剛剛拿起筆,這位警長就思潮翻湧。
他回憶起了‘七年戰爭’的日子。
那朝不保夕的日子。
下意識的,他彎腰從床下拽出了一個長條箱。
箱子上沒有一丁點兒灰塵,但卻有鎖。
馬爾茨從脖子上把鑰匙取了下來,開啟了鎖。
長條箱開啟了,內裡放著一支重型火繩槍,一柄軍刀和一枚獎章。
重型火繩槍帶著Y型槍撐。
軍刀帶鞘。
獎章卻早已褪去金色,只剩下一個鐵片。
‘三十年了……時間這麼快的嗎?
我還以為是昨天吶!’
抱起自己的兩位老朋友,馬爾茨眼神中充斥著回憶,他的手指撫摸著重型火繩槍,手指在末尾的槍柄處略微停頓。
在這裡有九十九道細小的劃痕。
每一道劃痕代表著一個敵人。
每一個敵人,都代表著一次生死之戰。
至於沒有殺敵一百?
他不在意。
那些都不重要。
起碼,他還活著。
起碼,在深夜時,他還能坐在這裡撫摸著自己的兩個老夥計,輕聲訴說著曾經的記憶與現在的變化。
三十年了,他都是這麼度過的。
不!
準確的說,是三十七年。
“老夥計,你知道嗎?
現在你的後輩可是不需要火繩了,它們變為了遂發。
哈哈,你是不是也在感嘆自己老了?
沒關係的,我們仨都是老傢伙了。”
老警長笑著說道,並沒有注意到的窗外。
之前那位路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那,他站在烏一樓屋簷上,雙目盯著馬爾茨懷中兩件老掉牙的古董武器,眼中滿是不屑。
火繩槍早就被淘汰了。
現在燧發槍才是主流。
那當年火槍手們的佩劍?
更是被劍刃更窄的禮儀劍代替。
‘就讓我送你和這兩件老古董一起進歷史的塵埃吧!’
對方心底想著,再次開始施展秘術。
對方要完成之前未完成的事情。
對方全神貫注盯著房間內的老警長,絲毫沒有注意到四隻無形的手掌正在緩緩靠近。
對方同樣沒有注意到的是老警長懷中的重型火繩槍和軍刀在燭火之下,散發著絲絲別樣的光輝。
對方的秘術即將要完成了。
但是,異響卻再次出現了。
不過,這一次不是貓咪的警告聲。
而是槍炮轟鳴——
轟!轟!轟!
一顆又一顆的炮彈砸入了長槍兵方陣。
每一顆炮彈都能夠帶走一列士兵。
但是,沒有一個人退卻。
身為敢死營的他們坦然無畏地等待著炮擊結束,在他們的層層保護下,一百二十名火槍手攥緊了自己的重型火繩槍。
噠噠噠!
炮擊結束了,對面的騎兵開始衝鋒了。
隱蔽在敢死營方陣之中的火槍手們拿起支架,衝到最前面,架好火繩槍,吹著火繩,隨著一聲‘開火’,火槍手們齊齊扣動扳機。
砰砰砰!
彈丸飛射,衝鋒的騎兵紛紛倒地。
一同倒地的還有那窗外的人。
在那人的眉心處,有著一個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