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跡象,身上錢財皆無,初步推斷是劫財殺人,只是這裡不像是案發現場。
許縣尉聽了命人收殮屍身,打馬先行回縣衙去了。
苟參幾個找了牛車,將薛文斌的屍體放到車上,一路將屍體拉回去。
路上,眾人都在咒罵潁河縣事多,不能讓人安生,一個縣主管賊盜的賊曹竟然死了,也不知他跑到這個荒山野地做什麼來了。
推個死人回去大家都覺得不吉利,苟參依舊的沉默不語,心想許浩明雖然剛才不動聲sè,自己卻看到他小眼擠了又擠,似乎情緒十分的激動。
死了人是大事,賊曹死了更是大事,潁河縣縣令胡不為在後堂問詢了許縣尉現場和屍檢結果,並命許縣尉七ri之內破案。
薛文斌是本縣人,胡不為撥發了撫卹,又命人前去薛文斌的家裡報信。
上有所行,下必效仿,許縣尉告辭了縣令,將侍曹以及衙內的相關人士叫到一起,宣佈了縣令胡不為的決定:“七ri之內必須破案,否則,爾等這個月的俸祿,就不要領了。”
眾人都是面面相覷,只有出去沿街走巷挨戶盤查。
潁河縣所屬村落二十多個,縣境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個一個的村子走過來,時間也就過去了,但是薛文斌被殺的案情卻沒有一點的進展。
苟參依舊每ri到打牢探望苟德勝,偶爾也到女牢去看望苟德勝的家眷。
這一天他帶著食盒來到女牢,先探看了一下羈押了幾天的花紅,知道她最近沒有受到什麼sāo擾,然後再去瞧自己的那幾位嫂嫂。
那個胖胖苟德勝的髮妻如今對苟參已經不是橫眉冷對了,每次見到苟參都眉開眼笑的,好像她從來沒有對苟參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似的,苟參也不和她一般見識,今天也是一樣,丟下食盒就要走。
這時,他猛然的看到牢中一個婦人對自己擠眉弄眼。
這婦人長的頗為妖豔,苟參認出她是苟德勝的一個小妾,在搜查苟德勝家的那天,苟德勝的髮妻被薛文斌踹倒在地,苟參也看到過她壓抑著笑的。
苟參心中一動,裝作若無其事的出去,一會就令女牢頭以縣尉大人問案的藉口將那個小妾押了出來。
“嫂嫂吃苦了,剛才似乎對我有話要講,如今這裡無人,請直言。”
這小妾看著苟參媚笑,將臉盤半遮半掩的嚶嚶問:“一看叔叔就是個解風情的,比你大哥懂女人多了。”
苟參咳嗽一聲,正sè說:“嫂嫂,這裡是縣衙,你有話請講,小弟還公務在身,耽擱不得。”
小妾見到苟參不理自己這一套,也莊重了起來:“叔叔,我叫柳葉,到你們苟家有一年多了,既然你爽快,我也乾脆。”
“奴家問你,你大哥苟德勝這次,還能不能清白出去?”
苟參說:“目前來看,恐怕不能輕易解脫,我也為大哥在奔走,只是收效甚微,慚愧。”
柳葉大眼看著苟參問:“既然這樣,奴家再問你,如何處置我們這些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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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大難來時各自飛
苟參輕咳一聲說:“獄,重事也。人有智愚,官有上下。獄疑者讞有司。有司所不能決,移廷尉。”
“嫂嫂們如何處置,卻不是我所能猜測的。”
讞就是問罪審判的意思,柳葉見苟參語言含糊,想著這樣下去不知說道什麼時候,就不繞彎子:“我直說了,我不想跟著苟德勝去坐牢,一天也不想,我本來是潁川郡裡的一個姑娘,被你大哥買了回來的,如今我芳華正盛,牢獄之後,人老珠黃,出來誰還要我?”
“原來她本是潁川的一個青樓女子,怪不得說話行事和別人不一樣,”苟參默不吭聲,柳葉說:“我求你為我開脫,放我出去,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