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洛威坐在沙發上,目光一直凝注著失神的傅思俞。
而一旁,傅睿司正坐在羊絨地毯上玩著玩具鈐。
“看來是我們失算了……”傅洛威幽幽看著傅思俞說道,“易宗林他根本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傅思俞緊抿的唇在此刻慢慢張開,“我並不知道有這些影片。洽”
“這隻能說明他一直都有派人監視你。”傅洛威憤怒吐出。
傅思俞沒有回答。
傅洛威的臉色呈現鐵青。“都怪我們太粗心大意了,沒有想過易宗林還有這樣的後招。”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快想想有什麼辦法能改變現在的判決吧,總不可能讓易宗林真的把睿司帶走。”傅恩同不捨地看著在一旁玩的小外甥,著急道。
傅思俞搖了下頭。“現在我只有兩個選擇……要不就是找到新的證據反駁易宗林跟法官提供的影片內容,繼續控告易宗林到底,要不就是接受這樣的事實,待三個月以後再想辦法上訴。”
“可是大姐你就算為了睿司的撫養權,也不可能控告易宗林到底,何況你對易宗林的控告本身也是捏造的……我們靠這點跟易宗林鬥爭,最終還是會輸的。”傅恩同急聲道。
傅思俞疲累地靠在了沙發上。
傅洛威凝視著身心俱疲的傅思俞,過了很久道,“大姐,我本來以為,易宗林就算最後有證據為自己辯駁,以你先前控訴他品性不端,他也不可能贏得撫養權,但我沒有想到,他會有之前跟你在一起的影片……這影片最大的危害,不是證實了你誣告他,而是影片裡你對他的主動,這瞬間就把你自己的品格降低看了一個層次,加上你之前有詐騙的前科,法官和陪審團自然就會願意相信易宗林的話……慶幸的是,易宗林沒有在庭上指控你當時是對他主動投懷送抱的,而是以戀人宣稱你們,否則,你對他的誣告,就不是幾天的社會服務令就能擺平的。”
傅洛威雖然記恨易宗林對傅思俞的狠毒,但客觀存在的事實,他不會否認。
“是啊,易宗林對大姐似乎手下留情了。”傅恩同疑惑地看著傅思俞說道。
“當然,在這點上我們絕不可以從好的方面去想,因為以易宗林對大姐的怨恨,易宗林是不會這麼仁慈對大姐手下留情的。”傅洛威冷靜地道。
“那倒也是……易宗林他巴不得大姐過得不要,要是大姐去坐牢,最開心得意的恐怕就是他。”傅恩同哼了一句,“恐怕,他放過大姐一碼,可能是另有目的。”
“不管怎樣。”傅洛威肅冷從沙發上站起身,“大姐,既然是我堅持要你控告易宗林,失算導致你目前失去了睿司的撫養權,我必須為這件事負責……所以,我現在就去找易宗林談談,絕不會讓他從你身邊將睿司帶走。”
“你去找易宗林談也好,說不定會有轉機。”傅恩同道。
傅洛威準備走的時候,傅思俞出聲叫住了他。“不必了,洛威,不會有轉機的。”
傅洛威和傅恩同同時看著她。
她從沙發上站起身,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目光呆滯,緩緩地說,“他如果是一個可以跟人談判的人,我們今天就不會在公堂上相見了。”
傅洛威沉靜地道,“我知道如何跟他談判。”
傅思俞搖了一下頭,“你不知道。”然後,她轉過頭看著面部成熟穩重,但內心卻遠遠無法跟易宗林比擬的弟弟,“沒有人可以改變得了他,因為他是一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
“就算我鬥不過他,還有佔總。”傅洛威陰鷙說道。
“我說過,我不想麻煩佔總。”
“大姐,這兩年你也看見了,佔總並沒有把我們當做外人,所以,你有困難找他幫忙,並不會麻煩到他,何況,佔總跟易宗